林荒毫不猶豫,邁步而入。
眼前豁然開朗,竟是一處巨大的山腹空間。里面搭建著簡陋卻整齊的冰屋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和血腥氣,不少受傷的血狼衛(wèi)正在相互包扎療傷,氣氛沉重而肅穆。
林荒的出現(xiàn),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警惕!
“誰?!”
“戒備!”
頓時,數(shù)十道充滿敵意和疲憊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,殘存的百余名血狼衛(wèi)迅速拿起武器,結成戰(zhàn)陣,雖然人人帶傷,卻依舊透著慘烈的殺氣。
那名獨臂老者從最大的冰屋中走出,看到林荒,先是一愣,隨即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令牌上,頓時激動起來:“是你!恩公!”
他連忙揮手讓眾人放下武器:“不得無禮!這位便是昨日舍命相救,手持冰爺副令的恩公!”
眾人聞言,眼中的敵意這才散去,轉化為好奇、感激和敬畏。昨日林荒獨戰(zhàn)三大金丹后期、引走強敵的身影,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。
“恩公,快請進!”獨臂老者連忙將林荒請進最大的冰屋。
屋內陳設簡單,幾名傷勢最重的將領躺在地上,氣息微弱。
“恩公,大恩不言謝!昨日若非您出手,我等早已全軍覆沒!”獨臂老者對著林荒,就要躬身行大禮。
林荒伸手托住他:“前輩不必多禮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冰爺于我有恩,這是我該做的?!?/p>
“冰爺……他老人家果然還活著!太好了!”獨臂老者聞言,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,“恩公,冰爺現(xiàn)在何處?他為何不親自回來?”
林荒將遇到冰爺?shù)慕?jīng)過簡要說了,略去了神獄和古神血精等細節(jié),只說是冰爺救了他,并讓他前來報信和整合殘部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冰爺還有要事……”獨臂老者恍然,隨即臉上露出悲戚之色,“可惜……我等無能,辜負了冰爺?shù)钠谕?,血狼衛(wèi)……十不存一了……”
林荒沉默片刻,道:“活著,就有希望。冰爺讓我?guī)硪痪湓挘骸鞘讱w位,血債血償’?!?/p>
聽到這句話,屋內所有殘存的血狼衛(wèi)將領,眼中都爆發(fā)出驚人的光芒和恨意!
“血債血償!”眾人低吼著,聲音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。
獨臂老者深吸一口氣,眼神變得銳利起來:“恩公,冰爺將副令交給您,便是將血狼衛(wèi)托付給了您!從今日起,您便是血狼衛(wèi)副帥!凡血狼衛(wèi)殘部,見令如見冰爺,莫敢不從!”
林荒看著手中令牌,又看了看眼前這些傷痕累累卻目光堅定的戰(zhàn)士,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。他本想將令牌交還便離開,但此刻……
他收起令牌,目光掃過眾人,沉聲道:“我名林荒。既然受此令牌,自當擔起責任。當前首要之事,是治療傷勢,恢復實力,隱蔽行蹤。告訴我,你們如今還有多少力量?對北境,尤其是冰帝宮的情況,了解多少?”
獨臂老者名叫趙桀,是血狼衛(wèi)現(xiàn)任資歷最老的千夫長。他立刻恭敬匯報起來。
殘存血狼衛(wèi)還有一百三十七人,其中金丹期算上他自己還有五人,但都帶傷,其余皆是筑基。他們世代潛伏北境,經(jīng)營多年,雖然主力被毀,但在一些邊陲小鎮(zhèn)和部落還有不少暗線和秘密據(jù)點,情報網(wǎng)絡并未完全癱瘓。
據(jù)他們最新情報,冰帝宮近期確實異常活躍,不斷調兵遣將,似乎在尋找什么,同時加大對北境各勢力的清洗和控制。昨日圍攻他們的,并非冰帝宮主力,只是一支專門負責“清剿”的偏師。
“他們在找什么?”林荒皺眉。
趙桀搖頭:“具體不知,但似乎與近期北境多處出現(xiàn)的‘異常寒潮’有關。有傳言說,寒潮深處,有上古遺跡出世,可能蘊含驚天秘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