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?我當然知道如今我們是息息相關(guān)的關(guān)系,怎么會害你?”
柳應(yīng)月翻了個白眼,咳嗽幾聲,擦去嘴角的鮮血,臉色依舊慘白,還沒從張道宇的那一擊中恢復過來。
“你當你說什么人家就信什么???我看那小張道人剛?cè)腓菥捅灰u擊,心里現(xiàn)在警惕得很,估計是信不過我們吧?他答應(yīng)得這么痛快,只怕是以退為進,要觀察一番璇州的風土人情,才能徹底接受事實。
不管我們說得再天花亂墜,終究只是妖族,他不會信的。等你的莫老板回來后親自跟他說,他才能聽進去?,F(xiàn)在……只能讓他走了。硬要小張道人留下來,他反而不敢?!?/p>
“這……”
小燈謠撓撓頭。她也不是愚笨之輩,只是成妖年月尚淺,還跟個孩子一樣,憑借著青丘狐的血脈能懂一點討人歡心的小聰明就不錯了,哪里比得上流波島的軍師看得穿人心?
“如今我們怎么辦?”
“見招拆招吧。那鷹妖一入璇州就大開殺戒,無所顧忌,定是個殘忍嗜殺之輩。鳳主讓這么一個人前來璇州,定然不懷好意。反正璇州化作焦土,死的是人族,丟臉的是龍族,跟它毫無關(guān)系。這只鷹,只怕是個有來無回的死士?!?/p>
柳應(yīng)月皺眉道?!澳菑埖着?,鳳主部下……是鳳凰神焰吧?該死,若我已然化龍,倚靠寒江還能斗上一二。小燈謠,你現(xiàn)在是城隍吧?感應(yīng)下璇州靈氣流動。鳳凰神焰那種級數(shù)的底牌,不可能悄無聲息毫無痕跡,你應(yīng)該能察覺到?!?/p>
小燈謠依言而行,閉目感應(yīng)。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,面色難看?!坝袠O其濃郁的熾焰之氣,朝著這邊來了,速度很快。他沒想掩飾自己,真的是來毀廟殺生的?!?/p>
柳應(yīng)月二話不說,將自己帶來的深海寶材塞入小燈謠手里?!坝惺裁从玫纳系内s緊用,不然來不及了。對了,我結(jié)盟時送給你們的蛟龍珠莫鼎帶走沒有?把龍珠給我?!?/p>
還真有。自從把虎睛寒石鑲?cè)胙┏鸬兑院?,小燈謠失了一個法寶,整天纏著莫念給她補一個。正好,莫念也擔心自己不在時,光靠小燈謠和城隍廟還嫌不足,將那顆蛟龍珠給了小燈謠,權(quán)當作保險。
柳應(yīng)月二話不說吞下蛟龍珠,沒入了香火神像之中,此刻暫代城隍之職。小燈謠則提著深海寶材跑了出去,意圖用這些再度把大陣改良一二,臨陣磨槍。
于是,當馮驚羽飛往城隍廟時,小燈謠與柳應(yīng)月早就嚴陣以待,恭候多時了。
他的血液滴下,滴到張道宇的臉上,引得他抬頭向上看了一眼。
“嗯?”
那個面容稚嫩的小道士擦了擦臉上的鮮血,抬頭看去,正巧看見蒼鷹的身影消失在遠方。
“好像被我打傷的那只鷹……可是他不去療傷,去枯松嶺干什么?錯覺吧?!?/p>
可惜了,若是殺了那只鷹妖作為見面禮,提著它上門,也許會更有用一點。
張道宇搖了搖頭,拿出干糧和清水休息了一會,背對枯松嶺,朝著龍王廟的方向走去,決心用自己的見聞查個究竟。
也因此,他也錯過了馮驚羽與柳應(yīng)月的第一次苦戰(zh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