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怒氣沖沖地回到皇甫家的客房,何足道憤怒地摘下掩飾特征的帽子,狠狠地摔在桌子上。
“廢物,真是一個廢物!”
他痛罵唐澤遠,表情輕蔑憎惡,乃至于到猙獰的地步。
“有了我們的情報,還得了皇甫家和天庭的援助,竟然還打成這個鬼樣子,真真是廢物!”
“要不你去?”
同樣從門外走進來的嘯風妖王,同樣懶洋洋地摘下自己的帽子,一張虎臉上滿是疲憊和憔悴。
“紙人術和咒術的事情,在玄明界內(nèi)活動得夠多的人就能拿到消息,我們沒什么獨到之處的?!?/p>
他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端起來品味。曾經(jīng)無酒不歡的虎豹將帥,如今品味起這涼掉的粗茶,卻也沒什么不滿。
“攪動九州局勢,將你我二人逼得出走玄明之人,不是那么簡單就能被擊敗的。你太迷信天庭那邊的人了?!?/p>
何足道余怒未消,瞥了一眼嘯風,譏諷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辦?嘯風大帥,老老實實參賽落敗,夾著尾巴逃回玄明等死,還是流浪諸天做一匹野虎?”
嘯風不為所動。自從虎豹軍失勢以來,這位軍師對自己的態(tài)度就越發(fā)不忿,他已經(jīng)習慣了。
事實上,嘯風認為這個兩面三刀的家伙已經(jīng)找到了下家,很可能就是西天營的人。他有這個天賦,不是神通,而是指見風使舵投機鉆營的天賦,就好像他在玄明界各妖族中周旋一樣。
現(xiàn)在他出了玄明,來到了諸天萬界,就好像耗子掉進了米缸,心氣越發(fā)高漲,也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不過,這些嘯風都不在乎。不管飂煞、尉遲、左伯淳……這些曾經(jīng)的生死兄弟死或者沒死,他——或者說整個虎豹軍,目的從來只有一個,其余的都是可犧牲的代價。
他只是盡力在讓這個代價,顯得不那么浪費與不值一提。
“我只是在勸你不要意氣用事。”
“我?意氣用事?”何足道指著自己,幾乎被氣笑了?!暗降资钦l意氣用事?我又沒有死了幾個兄弟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