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分寸。”
傻大個淡淡地說道。雖然別人都這么稱呼他,但他卻并沒有半點遲鈍的樣子,在天牢的陰影中,反而顯得格外深沉。
“但也不能讓他這么下去了。靜蓮被救出來,泥舍利出世,他抵達(dá)了界限,已經(jīng)有了更改結(jié)局的能力。
我們要想得到真實的歷史,就不能讓他為所欲為。曉靜,別忘了語澤大哥托付給我們什么?”
名叫曉靜的女子依舊余怒未消?!澳且膊恍校∵@不是我們書卷靈的規(guī)矩!
別跟我提夏語澤那家伙。你們對不起楚涵姐,對不起我們這么多年的心血!阿樂,你也要和傻大個胡鬧下去嗎?”
名叫阿樂的青年沉吟了一下,還是開口回答?!笆??!?/p>
曉靜被氣的半死。
“曉靜,語澤大哥說得對。我們要為自己考慮。”阿樂苦口婆心地說道?!耙淮未蔚闹貜?fù)推演歷史,又有什么好處?所有人都記不得,不敢記得,提都不敢提天庭是怎么來的,我們徒勞地重復(fù)下去又有什么好處?
我不想死,我不想我的本體那天被翻出來焚燒殆盡。這次以后,我和傻大個會跟夏大哥退出考古一脈,龍脈和談的故事也不會再重演了。
曉靜,跟我們走吧,沒必要跟楚涵姐一條道走到黑……”
“滾,我跟你無話可說了!”
曉靜怒斥,讓阿樂默然不語。她抬頭看向傻大個。
“你也要分家?那好,那就大家就各走各的吧。你們自去逍遙快活,我和楚涵姐等著有人把我們燒毀的那一天!
但婉兒……婉兒的故事跟和談沒關(guān)系!為什么要去干涉她的候選者!她都這么可憐了,有必要讓她在最后的時光也這么痛苦嗎?”
“他有必要知道。”
傻大個早有思考,一字一句地說道。他的聲音很沉,每一個字都仿佛砸在地上一樣,不容置疑。
“我只是告訴他本來應(yīng)該就知道的事情。他應(yīng)該知道,自己正在扮演什么角色。婉兒不應(yīng)該瞞著他,讓他稀里糊涂地度過這個故事。
一切的結(jié)尾即將開始了。真正的結(jié)局,應(yīng)該讓主人公自己決定?!?/p>
“你……好,我不管了!”
曉靜氣沖沖地轉(zhuǎn)身,眨眼就消失在了天牢之中。傻大個默然不語。阿樂站起來,拍了拍他的臂膀?!拔矣X得你做的對。橫豎都是最后一次了,就按照你想要的來吧。”
兩人的目光穿透墻壁,看著那個沉睡在一切故事開端的男人。
“走吧。龍脈和談馬上就要開始了?!?/p>
阿樂開口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