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千萬別說這顆頭是怎么來的。是你們拿漓州府百萬人命,九州龍脈之一,天下黎民蒼生的命換來的。
哈哈哈,走吧,走吧,逃去別的州去吧。龍脈鼎顯,不管最終我等虎豹軍,亦或是那些魔修得手,這一州的龍脈都將不保??蓱z這片豐饒的土地,只怕再也種不出紅高粱,釀不成高粱酒了吧!”
“別聽它胡說?!?/p>
莫念虛弱又冷漠地說道。“城里還有楚師姐和宋師兄呢,沒這么容易失守。三哥你先別回去了。走小燈謠,帶我上紙鶴……”
身后,飂煞的嘲諷還在繼續(xù)。
“還有后手?哈哈,那我拭目以待了。只是不知道初見之時(shí),哪個(gè)家伙心懷畏懼,發(fā)了條傳音出去,卻直到險(xiǎn)死還生,斬了我了都沒收到回信?
我是死了,只怕到了陰間,說不定比你先見到你那幾位師兄師姐呢。噗呲,哈哈哈,真可笑啊,太陰教的尸修居然在拯救黎民,而青云門的劍修卻按兵不動(dòng)?
一群兩足的牲口,人畜??傆幸惶欤⒈姇?huì)斬了那龍脈,鐵蹄踏破邊關(guān),奴役你們這群軟弱的人畜。到時(shí)候,你們只有每日勞作釀酒,給我們妖族剖心瀝血下菜的份,就和那些九州外那些軟骨頭的蠻奴一樣……”
噗呲一聲,鮮血飛濺。莫念不知何時(shí)到了飂煞眼前,抓起那顆碩大的虎首,一劍刺入它剩下那顆黑紅色的瞳孔之中,生生把它挖了出來!
“終究是要死的玩意了,你愛說些屁話,一口一個(gè)我們妖族,那我姑且暫代表人族,也回你一句。”
看著飂煞疼痛抽搐,卻仍舊冷笑不止的獸面,莫念面目猙獰,目眥欲裂,那副猙獰的神色,讓小燈謠和吳三都忍不住后退幾步。
一時(shí)間,竟分辨不出到底是瀕死的白虎,還是手持劍刃刺眼剜目的人族,到底哪一方更像野獸。
“給我分辨清楚先后順序。是先有人,再有的龍脈,而不是倒過來?!?/p>
莫念一字一句咬了出來,劍尖一點(diǎn)點(diǎn)刺入白虎的腦中,剝奪它最后的生機(jī)。
“既然要斷,那就讓它斷,我們?nèi)俗逭J(rèn)了。算我們不爭氣,對(duì)不起打下這份基業(yè)的祖宗。
……但是,誰他媽靠那種東西過活?”
“是我們贏了!是我們殺盡群龍,祭祀上天,鑄造大鼎,劃分九州!那四海龍王龜縮在海底龍宮醉生夢(mèng)死,你當(dāng)是他們想?是他們被我們殺破了膽子,不敢來報(bào)這份血仇!”
“還有誰?虎豹軍?梧桐嶺?四海龍宮?來啊,都來!妖亂大地是吧,誰沒打過仗似的。
龍來了就屠龍,虎來了就殺虎,鳳來了就宰鳳!氣運(yùn)散了,那就再去拼,去搶,去奪回來,把你們這些牲畜祭祀上天,再造一條什么他媽的鳳脈虎脈。
你們要打,那就打,和萬載前一樣,再殺到你們蟄伏萬年,不死不休!”
飂煞臨死之前所聽到的最后一句話,就是如此決然狠厲,一如當(dāng)年它倉皇逃出冰原時(shí),回首看去,神武軍中滾滾狼煙直上,刀槍齊鳴震荒。
一如萬物之靈的外表下,那執(zhí)拗兇頑,難以動(dòng)搖的本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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