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好的?!?/p>
莫念接了過來,飲了一口,隨手把一張牌打了出去:“五萬?!?/p>
三人都松了一口氣。只要他還愿意繼續(xù)玩就行。
下家九蓮寶燈慶幸著,摸上來一張牌,臉色一呆。大四喜假惺惺地問道:“怎么了?怎么不打?”
“沒,沒什么……”
九蓮寶燈訕笑,隨手把剛摸上來的白板藏起來,打了一張六條出去。
晦氣,怎么一發(fā)上銃了……
九蓮寶燈可沒有莫念那么豐厚的家底,這一張打出去,能讓他底褲都賠穿。不得已,他只能兜一下牌,把自己的九蓮寶燈拆了。
還有機(jī)會,他安慰自己,大不了出千,自己仍有機(jī)會……
大四喜看出了九蓮寶燈的窘迫,冷笑一聲,不打算給九蓮寶燈機(jī)會,手下一摸……
……一張幺雞,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眼中。
感受著十三幺不懷好意地目光,大四喜不動聲色,改聽牌,將手上的四筒打了出去。
十三幺啐了一口,一摸牌也呆了,摸上來一張六條……
牌局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情況下進(jìn)行。三人不斷摸上其他兩家要聽的牌,不得不拆牌。而莫念一邊淺酌,一邊把牌打出去。但凡有人想要做些什么手腳,都會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過去,再不敢動作。
就這樣,到了最后一巡,莫念隨手把一張九筒打了出去,看著面色難看的九蓮寶燈、大四喜和十三幺,把自己的牌一推,開口說道:
“就這樣吧。沒聽牌,賠三家。一共是……哎?剛好夠贏三位的籌碼,又送回去了。
呵呵,看起來是白忙活一場啊。三位,失陪了。”
莫念起身,端著酒樽全身而退,只留下癱軟在椅子上的三人,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高臺之上,長孫故譎、扈麗娘和薛弘泰的牌局更大,到處傳來大喊聲,嬌笑聲和怒吼聲。莫念帶著梅路過好奇地抬頭看了一眼。
在他背后的某個(gè)賭桌上,儒雅沉穩(wěn)的白先生沉吟了一會,手里盤著一顆不知從何而來,銘刻著地獄變相圖的圓珠,許久才把自己的牌九推出去。
“我贏了,共計(jì)十九萬三千二百一十七條魂魄,麻煩交接一下吧?!?/p>
不遠(yuǎn)處,一襲血衣的紅仙姑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頭發(fā),手下人把骰盅一開,高聲宣布:
“豹子,通殺!辛苦幾位了,一共是五十萬條魂魄,請了?!?/p>
莫念聳了聳肩,端著酒樽,尋找下一個(gè)賭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