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說到一半,他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。
康啟城神色一變,隨著他來的人群頓時祭法寶的祭法寶,抓武器的抓武器,一時間劍拔弩張。
“這才叫咒術(shù)?!?/p>
莫念慢條斯理,走下了樓,隨手扔掉手上的黑色紙人。那漫不經(jīng)心地樣子,似乎手上的并不是一條人命。
“放心吧,沒死。只是閉了他的五感,傷了他的魂魄,給一點小教訓(xùn)?!蹦钭叩奖娙酥虚g,大咧咧地坐下,“及時送回去的話,還有救。”
康啟城臉色陰晴不定,不知在想什么,竟是不敢動手。旁人扶起那不知死活的伴當(dāng),剛想出門,卻被劉震庭半個身子攔住了去路。
“你干什么?!”
“問你們話呢,走什么???”
寄身機關(guān)龍將的武親王,此時卻仿佛一個市井無賴,嗡嗡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玩世不恭。
“說啊,到底是哪種?”
“你……”
“撲通”一聲,又有一人倒下。莫念的手邊,又多了一張黑色紙人。
要知道,這可是皇甫家的人,又是專程前來發(fā)難的,身上的避災(zāi)法寶各類防護肯定少不了。
可眾目睽睽之下,竟沒有一個人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兩人是怎么中招的。
“第二個?!?/p>
莫念補充道,仿佛一種無聲的催促。
空氣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越發(fā)凝重。康啟城神色變幻,最終還是松開手上摁住碧玉鹿角刀的手,嘆息一聲。
“我們還沒告訴蓮清真人……”他老實交代道。“他老人家最近在神游天外,大比決賽才會出席,我們不敢打攪?!?/p>
莫念若有所思,手指敲打著桌子。就在皇甫一方的人心急如焚,忍不住要出聲催促的時候,他才一揮手。
“走吧。記得對我的人放尊重點。再有下次……就沒這么便宜了?!?/p>
皇甫府的人大張旗鼓的來,灰溜溜的走,令無數(shù)人大吃一驚,對這個所謂“夜郎國”走出來的陰修更增添了幾分忌憚。
夜郎廣卻是個知道輕重的?,F(xiàn)在太虛教派天天傳教《御世渡人歌》,連他娘親梅都是莫念的弟子,他當(dāng)然知道其中的艱難之處。
陰修施法咒殺很常見,但這樣隔著諸多防護輕描淡寫地咒倒兩人,還是令他驚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