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一些風格上變得陰沉壓抑,這間太和殿,簡直就和皇宮里那座一模一樣,仿佛是某種倒影。
路遙之步入這座相似又不同的大殿,在這里,已經有幾個人在等候了。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姬晨野咳嗽不已,青白的臉色看上去仿佛下一秒就會死去。
路遙之趕忙迎上去:“陛下,你這……”
“呵呵,沒事,沒事……”姬晨野擺擺手,“拖累路卿了。若不是實在不中用,也不至于這么倉皇的啟動……”
“可不是嘛,他哪算什么雄主?”
一旁被銬住的中年男人披頭散發(fā),狼狽不堪,臉色也就比姬晨野多了幾分血色,卻依舊開口譏諷。
“當年算計本王,也就是扶持這么一個廢物,不如讓本王來了。”
“您不會容我的,景王陛下?!?/p>
路遙之淡淡地反駁道?!澳B您自己的兒子都容不下。孝經遇見您,是造孽,離開了您,才是福氣。
我已經跟孝經說了您被我處決了,斷了他的念想,您別指望了?!?/p>
景王冷笑不已?!斑@話原樣奉還給你,國師閣下。”
路遙之不答。
“咱們可以開始了嗎?”一身華服的熒無趣的說道?!拔覀冞€要在這里待多久?!?/p>
“差不多了,別急啊?!?/p>
氣質儒雅的諸惡來笑呵呵地摸了摸手上的包扎好的傷口。
“儀式開始后,大家承擔的壓力都差不多,直到功成。不過我們九柱不全,可能有些人的壓力就要大些。撐住就不礙事?!?/p>
熒斜了一眼?!澳愫芏??手都傷了……”
“畢竟以前在璇州也干過幾年城隍,后面才跑出來的。如今擔任嶂州之柱,算是回歸老本行了?!敝T惡來笑呵呵地說道?!爸劣谶@個……被家里的狗咬了一口,不礙事的?!?/p>
面對這個好似凡人的男人,熒莫名有些發(fā)冷,忍不住遠離了幾步。雖然說國師的“準備”讓這人一身魔道修為漏不出來一分,不過他的樣子,本身就讓人頭皮發(fā)麻。
“好了好了,我這邊都安排好了。”
路遙之咳嗽幾聲,把注意力都吸引過來?!爸蝗绷松n州柱,嘯風妖王晚些時候到。到時便平穩(wěn)了?!?/p>
“說的簡單。九州之重,誰能撐到那畜生來?萬一死了怎么辦?”
“那就用魂魄撐著。”
路遙之面不改色地說道。
“最近向一位莫姓道友請教了太陰之道,頗有所得。其實肉身成神反而困難,魂魄化作陰神,反而能撐更久。大家……嗯?怎么臉色都這么奇怪?都認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