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急啊,我還沒說完呢?!?/p>
總是帶著一副溫吞笑容的林宗英,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厲。
“我代表不了昆侖。閣下,你也沒有資格一口一個龍族如何如何,鳳主如何如何。四海之大,怎得養(yǎng)出了你這么一條井中之鯉,無知孽畜?”
李大公子面無表情,無數(shù)的水色龍鯉如同暴雨傾盆,群鯊捕獵,沖向了林宗英!
“哈啊,哈啊……”
樹林中,小燈謠大口大口喘著氣,看著身后不斷逼近的素白仕女,面色難看。
“都是妖族,何必趕盡殺絕!”她帶著不甘憤恨說道?!澳切┬【譄o關(guān)緊要,讓它們逃走又如何?非要淹死它們嗎?如果不視自己為妖族,又何苦打著這種旗號進犯?!?/p>
“……這并非賤婢所能多嘴的?!?/p>
面容精致,雙目空洞的仕女掃了小燈謠一眼,張口一吐,吐出一顆璀璨的珍珠。
小燈謠心中一跳,瞬間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幻術(shù)手段對這個仕女不生效了。
她竟然是少見的蚌精!這顆珍珠乃她的本命法寶,璀璨無比,有著看破幻術(shù),照見真實的功效。光是被這么一照,小燈謠便感覺自己身上傳來陣陣刺痛,居然有消磨人身,打回原形的感覺!
這蚌女看似溫和,法寶卻比馮驚羽那雙鷹目更有妙用。所缺的,無非就是因為侍奉主人,而缺少的臨戰(zhàn)反應罷了。
果然,還是賊道人教的好,幻術(shù)終究有其局限性啊。小燈謠心里暗暗叫苦。我再也不逃課了。下次,下次我一定苦練。
而莫念此時,正看著手中逐漸被陰黑侵蝕的紙人,眉頭緊皺。
“我說怎么……看起來,龍族真是有備而來啊,居然連這種事都知道了?!?/p>
他抬起頭,看著那個埋伏自己的人。
“而且……居然把你們都請過來了?;瞬簧俅鷥r吧?!?/p>
那人冷笑一聲。
“出手鏟除叛徒,要什么代價?龍王有請,我們自然是責無旁貸?!?/p>
他雙手抱胸,身上,印著太陰教標識的漆黑道袍獵獵作響。
“弒師犯上,偷襲同門,罪無可赦!你得意的時候到頭了。乖乖束手就擒,把鬼面令和拘住的那幾個魂魄都交出來,再把你偷學玄幽長老的法術(shù)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。念在你修行不易,我還能放你去投胎轉(zhuǎn)世。
否則……你和你的那些手下,就等著魂飛魄散吧?!?/p>
“原來如此,盯上了我的法寶和道術(shù),還有冷血他們幾個嗎……吃相這么難看,原來太陰教這么缺人了?”
莫念感慨道,順手把手中的紙人一扔,化作漫天碎屑,迎上了對面驟然陰沉的目光。
“連你這種貨色都放出來丟人現(xiàn)眼。我還沒去找你們呢,結(jié)果自己送上門來了……就這么想找死嗎?太陰教的廢物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