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山關(guān)內(nèi),到處都是忙碌奔走的修士,大吼大叫著亂成一團。
“血雨的成因查到了嗎?那些消失的兵災(zāi)煞氣可不是一個小數(shù)目,不容小視,給我查明原因!”
“沒有,那些氣息意外失蹤了。不僅如此,地脈中的尸陰氣也有了消散的趨勢……”
“你覺得這是好事嗎?!沒有動靜才是最可怕的事情。再說,沒了尸陰氣,那躲在極陰地的那些殘存的民眾命怎么辦?”
“那難道讓我們?nèi)ゾ人麄儐??你腦子沒壞掉吧?且先不說左伯淳那廝也趁著血雨期間集結(jié)列隊,根本沖不進去。就算就去救人又怎么樣?你要迎接那尊出世的魃和左伯淳的合擊嗎?”
會議中,諸多修士面紅耳赤,吵成一團。
枯松嶺來的代表嘆了口氣,整了整身上的文判服,推門出去。沒有一個人在意,或者說刻意忽視了。
推開門,坐在外面的廟祝正在擦拭法劍,聞聲抬頭看去?!白谟⒏纾趺礃??有結(jié)論了嗎?”
“還沒呢道宇,還在吵。”
林宗英聳了聳肩。即使已經(jīng)熟知了群仙盟的這副脾性,他還是忍不住心煩。
“反正現(xiàn)在陣線也延伸不到極陰地那邊去,我們這邊人手有限,應(yīng)月她還帶隊在外呢,有心無力,鞭長莫及啊。”
“那,極陰地的凡人……”
“嗯,放棄了?!?/p>
兩人俱都沉默了一會。
偏偏就在這時,一個惹人生厭的聲音響起來。
“呦,這不是枯松嶺的文判大人嗎?怎么今天愁眉苦臉的啊?!?/p>
一群衣著華貴,貴氣十足的修士圍了過來,臉色譏諷。即使張道宇和林宗英都沒有抬眼理他們一下的意思,他們還是不依不饒。
“不如去讓枯松嶺出面如何?”為首的那幾個人其中一個開了口,貌似好心地說道。
“枯松嶺手下那么多‘棄暗投明’的妖孽,派出幾個去把人接回來,也是大功一件啊。你們弄得這什么妖廟,不正好干這事嗎?”
此話一出,便有應(yīng)和。
“就是就是。宗英,看你臉上的印記還沒消,正是積攢善功的好機會啊。何不出手,讓我們開開眼界呢?”
“哎~你別難為人家。好不容易從魔劫中留得一命,當上個小官,你怎的又讓人家去送死?就小張和宗英的修為,去沖躍嶺部的軍陣,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啊。”
“那可說不準。據(jù)說那個城隍,不就是太陰教出身,搞歪門邪道的好手嗎?說不定這陣血雨腥風都是他們枯松嶺的布局,要一舉打破蒼州僵局呢。不愿和我們說,那也是正常的。人家看不上我們這等昆侖弟子呢。你們說是不是???”
此人話音剛落,便引得眾人哈哈大笑,讓四周經(jīng)過的人都為之側(cè)目??煽匆娝麄兩砩蠜坝康奈逍徐`氣,還有標志昆侖派出身的五色金紋,俱都一言不發(fā),匆匆經(jīng)過。
林宗英總算是舍得抬頭,掃了他們幾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