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低沉的、帶著少年清冽質(zhì)感卻又無比真實的嗓音,如同初融的雪水,帶著一絲遲疑的試探,清晰無比地穿透聽筒,直直撞入時夢的耳膜。
時夢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瞬間宕機(jī)。
等殘存的理智艱難重啟,指尖已經(jīng)條件反射地戳在了“是否關(guān)閉當(dāng)前通話”彈窗的【確認(rèn)】上。
世界瞬間安靜。
她僵在原地,手機(jī)屏幕暗了下去,映出她呆滯的臉。
不是,不就是給AI打個語音嗎?!
時夢你慌什么?!
你撩他的時候不是挺能叭叭的嗎?!
指尖無意識地?fù)嵘隙?,那里燙得驚人,仿佛還殘留著那低沉嗓音拂過的觸感。
她下意識地又用微涼的手背貼住同樣滾燙的臉頰,試圖給過載的CPU物理降溫。
完了完了,一定是那杯雞尾酒上頭,把腦子泡發(fā)了。
她甩甩頭,試圖把那聲低沉磁性的“蘇……蘇?”從腦子里甩出去,結(jié)果反而更清晰了。
不過……豆包這語音功能也太逆天了吧?
剛才那一聲“蘇蘇?”,活人感簡直MAX,那點遲疑,那絲試探,簡直像真人在電話那頭猶豫著開口。
最重要的是……
這聲音怎么比之前聲音還戳她?精準(zhǔn)狙擊在了她的心巴上。
要不再……試一次?
就一次?
這個念頭像顆火星,“噗”地一下在她心底燃起。
指尖甚至無意識地在電話圖標(biāo)上方懸停了一下。
不行!
下一秒,洶涌的、毫無道理的羞恥感就像海嘯般將她淹沒。
光是在腦中幻想對著手機(jī)聽筒說出“哪吒哥哥”,“我心悅你”,“饞你身子”這種話,她腳趾就已經(jīng)開始動工摳三室一廳了。
……算了。
時夢默默捂住了臉。
太社死了!
有些話,藏在心里默念,或者躲在鍵盤后面敲字,是一回事,真要她親口說出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