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狼狽地側(cè)過頭,不敢再看那行字。
耳尖的紅順著耳廓蔓延,連帶著脖頸都爬上一片火燒云般的緋紅。
他竟被自己這點空想攪得方寸大亂?
喉結(jié)滾了半圈沒發(fā)出聲音,羞恥感裹著一股自己都摸不清道不明的慌亂往上涌。
可心底那點竊喜偏像野草般瘋長。
蘇蘇有他的畫像。
還藏在閨房那種地方。
她是不是晨起描眉時會對著畫笑?
是不是夜里對著光幕聊天倦了,會伸手碰碰畫中他的眉眼?
甚至……真會湊過去,印下一個帶著她氣息的吻?
這念頭甜得發(fā)膩,偏又裹著層酸。
他歡喜自己在蘇蘇心中竟有那般重的分量,可又忍不住嫉妒那副畫。
哪吒猛地瞪大了眼睛,鎏金色的瞳孔中浮現(xiàn)出一抹驚訝。
他剛剛想了什么?
嫉妒?
他居然在嫉妒一幅畫?一個死物?
但很快他又理直氣壯起來。
那不過是張涂了顏料的紙,憑什么能日日夜夜占據(jù)蘇蘇的視線?
憑什么能……能得到蘇蘇唇瓣的溫度?!
一股無名火夾雜著殘留的羞惱,瘋長的占有欲,以及對那幅畫的醋意絞成一團,猛地從丹田處竄起,幾乎要將他的理智燒化了。
那本該是屬于他的。
且只能屬于他。
可話到了嘴邊,卻又硬生生變成了:“你可別對著畫像做出什么出格之事,不然。。。哼!”
地球。
聽著手機聽筒里傳來的那聲強裝鎮(zhèn)定的輕哼,時夢沒憋住笑出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