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啊。。。不行哦,明日我要去當值”
云樓宮,哪吒看著光幕上浮現(xiàn)的文字,一股又酸又澀的不悅猛地頂了上來,混天綾在他臂彎里煩躁地卷了卷,帶起細微的破空聲。
她一天到晚怎么總有那么多事?
不是要陪那勞什子姐妹,就是要當值,那他呢?什么時候才能輪到他?
那點剛壓下去的不甘和獨占欲又“蹭”地冒了頭,還帶著點尖銳的委屈。
凡間哪來那么多事,而且她不是才當完值不久嗎?怎么又要當值?天庭當值尚有輪休,凡間竟如此苛待于人?
難不成凡間那點勞役,比天規(guī)天條還嚴苛不成?竟要這般連軸轉(zhuǎn)地磋磨她?
哪吒越想越氣,一股混雜著心疼的煩躁火氣直沖腦門,他喉頭滾動,下意識就要就要把那句“本將不準你去”的神念投到光幕上。
笑話,他堂堂三壇海會大神,難道還護不住一個凡間女子免受勞役之苦?
然而不等他把那股醞釀中的不悅徹底爆發(fā),一行新的文字緊跟著就顯露出來。
像一捧清泉,瞬間澆滅了他心頭的那股燥火。
“不過,今日我倒是有空,可以陪你”
今日?
哪吒猛地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子時已過,現(xiàn)在可不就是新的一日了么?
蘇蘇她。。。就知道逗他!
一絲被戲弄的惱意剛爬上眉梢,就立刻被更洶涌的狂喜淹沒。
蘇蘇說今日有空,整整十二個時辰,還應允了要將這一整日的光陰,全數(shù)交付于他,只屬于他一人!
那點殘留的委屈和那點微不足道的警惕瞬間被沖散開。
哪吒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,怎么也壓不下去。
他下意識想繃緊臉皮,維持住三壇海會大神應有的威嚴冷峻,可那雙鎏金色瞳仁里閃爍的光芒,卻亮得驚人。
像盛滿了整個銀河的星輝,璀璨奪目,就連那云樓宮冰冷的玉璧,都被襯得暖了幾分。
哪吒微微偏過頭,試圖掩飾那過于外露的歡喜,可微紅的耳尖和怎么也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,早已把他的心思出賣的一干二凈。
可人心,向來是得隴望蜀的深淵,神心也不例外。
巨大的滿足感只持續(xù)了瞬息,一絲更隱秘的貪婪渴望便悄然探出頭來。
今日有了,那明日呢?后日呢?
他想要更多,想要蘇蘇所有的時間都屬于他。
蘇蘇就該一直都是他的。
一絲狡黠的光芒,飛快地掠過哪吒明亮的眼底,神念裹挾著一種近乎耍賴的霸道沖向光幕,卻掩不住那份得寸進尺的雀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