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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,這些血傀們……”墨陽離指著血傀的方向,語氣帶著驚奇。
冥夜神識掃過,只見十三具血傀已全部蘇醒。他們的眼眸中雖仍有迷茫,卻多了一絲對冥夜的絕對服從。尸魂長老的氣息穩(wěn)定在破虛境初期,因?yàn)榉偬鞝t在尸魂長老體內(nèi)的蠱蟲爆發(fā)之前,及時吞噬了蠱蟲,他的實(shí)力并未受到影響。
“看來這趟冰原之行,收獲不小?!壁ひ棺旖枪雌鹨荒ㄐσ狻Jㄓ木硯p峰的血傀,加上一名破虛境初期的血裔,這樣的戰(zhàn)力足以應(yīng)對許多麻煩。
就在這時,驛站外突然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。墨陽離瞬間握緊銀槍,冥夜卻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。來者的氣息很弱,更像是個普通的冰原流浪者。
“有人嗎?”門外傳來沙啞的聲音,帶著濃重的喘息,“我……我快凍僵了……”
墨陽離拉開門,只見風(fēng)雪中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,他的臉上覆蓋著厚厚的冰霜,手里拄著一根斷裂的冰鎬,看起來隨時會倒下。
“是冰原挖玉人。”墨陽離低聲道,這類人常年在冰原尋找玉石礦脈,九死一生。
老者踉蹌著走進(jìn)驛站,看到篝火便撲了上去,發(fā)出“滋啦”的聲響。他摘下凍得發(fā)紫的手套,露出一雙布滿老繭的手,左手的小指缺了一截,傷口處結(jié)著黑色的痂。
冥夜的目光卻落在老者腰間,那里掛著一塊不起眼的黑色玉佩,玉佩上的紋路,竟與尸魂長老記憶中地下殿堂的白骨座椅扶手,有著驚人的相似。
老者似乎察覺到冥夜的注視,慌忙將玉佩塞進(jìn)懷里,干笑道:“客官……我只是個挖玉的,路過此地避避風(fēng)雪……”
冥夜沒有說話,只是指尖悄悄凝聚起一縷血焰。他能感覺到,這老者身上除了冰雪的寒氣,還藏著一絲極淡的藥香,與尸魂記憶里那個“祂”身上的氣息,如出一轍。
驛站外的風(fēng)雪突然變大,仿佛有什么東西正在暗處窺視。冥夜與墨陽離交換了一個眼神,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兵器。
看來這永夜冰原,遠(yuǎn)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危險。
老者被篝火烤得渾身發(fā)顫,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驛站里格外清晰。他搓著凍裂的手,眼神卻不自覺地瞟向冥夜身后的十三具血傀,瞳孔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。
“客官看著面生,是第一次來永夜冰原?”老者干咽了口唾沫,試圖打破沉默,“這冰原邪乎得很,前陣子聽說鍛魂谷那邊鬧鬼,好多挖玉隊都不敢靠近了?!?/p>
冥夜指尖的血焰悄然隱去,語氣平淡:“路過而已?!彼⒁獾嚼险咦笫秩敝傅膫陔m舊,邊緣卻泛著詭異的青黑色,不像是凍傷留下的痕跡。
就在這時,尸魂長老突然發(fā)出一聲低沉的嘶吼,原本空洞的眼眸泛起猩紅。他脖頸上的血管突突跳動,竟朝著老者的方向邁出一步。其余十二具血傀也紛紛躁動起來,喉嚨里發(fā)出野獸般的低吼。
“這……這是啥?”老者嚇得連連后退,撞翻了墻角的柴堆,“你們不是修士?”
墨陽離橫槍擋在老者身前,冷聲道:“閉嘴!”他能感覺到,血傀們的躁動絕非偶然,這老者身上一定有問題。
冥夜卻盯著老者懷里露出的玉佩一角。那黑色玉佩在篝火映照下,紋路竟緩緩流轉(zhuǎn),與尸魂記憶中地下殿堂的白骨座椅產(chǎn)生了微弱的共鳴。血傀們正是被這共鳴刺激,才會出現(xiàn)異動。
“你的玉佩,從哪來的?”冥夜突然發(fā)問,聲音帶著一絲極寒靈力的震顫。
老者臉色驟變,猛地從懷里掏出玉佩就要砸碎。可他的手剛觸到玉佩,整個人突然僵住,雙眼翻白,嘴角溢出黑血。那黑色玉佩化作一道流光,沒入他的眉心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老者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,皮膚緊貼骨骼,頭發(fā)變得灰白。他抬起頭,那雙原本渾濁的眼睛,此刻竟變成了幽藍(lán)色,與尸魂記憶里的“祂”如出一轍!
“終于找到你了……”老者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,完全不像人類的嗓音,“七殿下,焚天爐的新主人,果然有趣。”
冥夜心中猛然一凜,這個稱呼,已經(jīng)太久沒人稱呼了。而且冥夜可以確定,附身在老者身上的存在,就是這一切幕后的黑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