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瘴氣在淡紅與銀白兩道身影間凝滯,殷紅妝盯著對面的銀白身影,眉頭微蹙。對方周身冷硬的金屬靈力中,藏著一縷極淡的血系氣息,那氣息讓她覺得有些熟悉,可任憑她搜遍記憶,都想不起是在何處見過。更讓她不敢輕舉妄動的是,對方身上毫無掩飾的九階渡劫境中期巔峰氣息,如厚重烏云般壓來,比她之前斬殺的兩頭九階妖獸還要強橫數倍。
銀白身影之人,目光則在殷紅妝身上緩緩掃過,從她暗紅勁裝的衣角,到指尖流轉的淡紅靈力,最后落在她腰間那枚刻滿靈紋的玉佩上,嘴角勾起一抹譏誚:“殷紅妝,多年不見,你倒是比當年在中央大陸時,多了幾分銳氣?!?/p>
“你認識我?”殷紅妝指尖靈力驟然緊繃,淡紅色靈絲在掌心若隱若現。對方能準確叫出她的名字,她卻對這張臉毫無印象,這種信息差讓她心中警鈴大作。
“呵,你自然不記得本座?!毖傻嗔说嗍种械暮忾L槍,槍尖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,“當年你父親殷戰(zhàn)天在中央大陸叱咤風云之時,本座還只是太初血殿的一個普通弟子,你怎會注意到?不過現在,你該記住本座的名字了,血千澤?!?/p>
“太初血殿旁系最年輕的長老,血千澤?”殷紅妝瞳孔驟縮,淡紅色靈力瞬間暴漲。太初血殿是中央大陸頂尖勢力之一,而血千澤是近千年來血殿崛起最快的強者,傳聞他手段狠辣,為奪寶物不惜屠滅別人整個宗門,沒想到竟會出現在東荒禁地!
陣法內,冥夜剛穩(wěn)住爐內刀胚的靈力,驟然聽到“血千澤”三個字,丹田內的極寒靈力與血焰瞬間暴走!他父皇給他說過,在他出生那年,血千澤獨身一人踏入皇宮,以極其血腥的手段,殘殺了天冥王朝無數的護衛(wèi)。最后走到冥夜父皇身前,以威壓強行將他父皇逼的跪地無法動彈。并以整個天冥王朝百姓的生死,威脅他父皇,不準插手冥夜與他母妃之事?
他周身氣息紊亂,指尖靈力不受控制地涌向焚天爐,爐內墨紫刀胚瞬間泛起劇烈的靈力波動,表面的三色陣紋都開始震顫。
“夜小子!穩(wěn)??!”墨岐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冥夜的手腕,一縷精純的煉器靈力順著他的經脈注入,強行壓制住暴走的靈力,“刀胚剛成,不能毀在這時候!外面有你姑姑在,先顧好手里的事!”
冥夜猛地回神,看著爐內漸漸穩(wěn)定的刀胚,額角滲出冷汗。他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意,指尖靈力重新變得平穩(wěn),只是眼底的猩紅愈發(fā)濃郁。血千澤……這筆賬,日后定要好好算算!
陣外,血千澤見殷紅妝神色變幻,嘴角的譏誚更甚:“看來你聽過我的名字。本座此次來東荒,本是為了暗樁。他們一年多前就沒了消息,連墨九幽那老怪物都好像人間蒸發(fā)了。不過沒想到,剛到東荒不久,尋寶鼠竟引本座來這兒,看來是有至寶要出世啊?!彼f著,目光越過殷紅妝,死死盯著聚雷陣內的焚天爐,眼中貪婪幾乎要溢出來,“你在這兒煉器?煉的是什么寶貝,竟能引動尋寶鼠的異動?”
“此處是我血影閣的煉器之地,與你無關?!币蠹t妝側身擋住他的視線,淡紅色靈力在周身凝成一道火墻,“寶物之說純屬無稽,你若識相,現在離開,我便不與你計較擅闖禁地之罪?!彼磊ひ篃捴坪谌幸训骄o要關頭,絕不能讓血千澤打擾,否則前八個月的心血都將白費。
“計較?”血千澤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放聲大笑,笑聲震得周圍的血色瘴氣都劇烈翻滾,“殷紅妝,若你父親殷戰(zhàn)天還在,別說讓我離開,本座連東荒的邊都不敢踏!可現在呢?殷戰(zhàn)天下落不明,怕是早就身死道消,就憑你一個渡劫境初期的修士,也配跟本座談‘計較’?”
他向前踏出一步,九階渡劫境中期巔峰的氣息瞬間暴漲,壓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:“不管你煉的是什么,今日這寶貝,都得歸我!識相的就滾遠點,別逼本座動手,壞了你的小命!”
“你敢辱我父親!”殷紅妝眼中瞬間燃起滔天怒火,暗紅勁裝無風自動,周身淡紅色靈力驟然化作金紅火焰,那火焰比冥夜的血焰炙烈,還帶著一股焚毀萬物的法則之力,正是她壓箱底的絕學“修羅焚天決”!
“轟!”
九道赤金色火鳳從火焰中沖天而起,每一道都有數十丈大小,羽翼掠過之處,地面的草木瞬間被燒成灰燼,黝黑的巖石開始融化成巖漿,連周圍的空間都被炙烤得泛起扭曲的漣漪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!這是她當年因冥夜意外獲得幽冥界本源之氣后,才完全掌控的力量,本源之氣重塑了她的肉身與靈魂,讓她的戰(zhàn)力遠超同階修士,即便面對渡劫境中期巔峰,也絲毫不懼!
血千澤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眼中滿是震驚:“怎么可能!你一個渡劫境初期,怎會有如此戰(zhàn)力?”他不敢大意,手中長槍猛地刺出,銀白靈力化作一道丈許長的槍芒,對著最前面的一道火鳳狠狠砸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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