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者身著玄月宗標(biāo)志性的月白道袍,衣袍上繡著皎潔的彎月圖騰,周身靈力波動達到八階破虛境,顯然是玄月宗派來接應(yīng)的核心修士。
“放下我?guī)熜?!”為首的修士厲聲大喝,手中長劍直指冥夜,劍身泛著淡淡的月華之力,眼中滿是警惕與憤怒。
“閣下若是識相,速速交出師兄與殘碑拓片,我玄月宗可以既往不咎,饒你們一條生路!”
“既往不咎?”墨岐忍不住大笑起來,手中的極品靈器煉器錘微微一動,周身便泛起淡淡的金芒。
器靈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山巒,瞬間籠罩了下方的玄月宗修士,“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,也配說這話!”
玄月宗修士們臉色驟變,感受到那股源自極品靈器的恐怖威壓,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。
殷紅妝眉頭微蹙,顯然不想在返程途中過多糾纏,耽誤正事,便對冥夜說道:“阿夜,速戰(zhàn)速決?!?/p>
“知道了,姑姑?!壁ひ馆p聲應(yīng)道,指尖血焰輕輕彈出一道細(xì)小的火苗,如同跳躍的紅點,瞬間落在玄月宗人群中。
火苗觸及一名修士衣料的瞬間,驟然分化成數(shù)十道細(xì)密的血色符文。
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射向周圍的其他白袍修士,如同附骨之疽般落在他們身上。
下一秒,狂暴的血焰瞬間在修士群中肆虐開來,血色的火焰裹挾著吞噬一切的力量,將空氣灼燒得發(fā)出滋滋聲響。
玄月宗修士們連慘叫都來不及發(fā)出,便在數(shù)息之間被焚燒殆盡,化作一堆黑色的灰燼,隨著氣流飄散在山林之中。
解決了玄月宗的修士,三人繼續(xù)朝著東荒疾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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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月的趕路,三人再次臨近了流沙城。沿途的風(fēng)漸漸變得溫潤,不再有西漠深處黃沙的凜冽。
七日之后,血蝕山那終年被血色瘴氣籠罩的輪廓,終于出現(xiàn)在遙遠(yuǎn)的視野中。
因為護閣大陣的隱匿,血蝕山只有不斷翻滾的濃稠血色瘴氣,如同擇人而噬的巨獸。
從外界望去,根本看不出絲毫宗門蹤跡。
殷紅妝率先掠入瘴氣之中,周身修羅靈力微動,便在瘴氣中開辟出一條通路。
冥夜周身泛起一道血色屏障,將墨岐與玄月宗青年護在其中。
隨后抓著墨岐的手臂,提著依舊被禁錮的白衣青年,緊跟著殷紅妝沒入瘴氣深處。
“公子!姑姑!墨老!你們回來了!”
三人剛穿過護閣大陣,落在墨玉竹樓前的青石坪上,紫瞳便帶著六大血傀、四大尸傀迎了上來。
她身著紫色勁裝,發(fā)絲束起,眼神銳利,目光落在冥夜手中的玄月宗青年身上時,閃過一絲疑惑,卻并未多問,只是恭敬地侍立在旁。
葉箐媚與冰漓也隨后趕來,冰漓周身的冰系靈力愈發(fā)純粹,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冰晶光澤。
顯然在三人離開的這段時間里,她不僅恢復(fù)了之前損耗的本源之力,修為還精進了不少。
冥嬋更是直接扔下手中的青冥刀,整個刀身都插入了青石之中,發(fā)出“嗤”的一聲細(xì)響。
她小跑到冥夜身邊,一把抱住他的腿,小臉埋在他的衣袍上,軟糯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:
“哥哥!你終于回來了!我都等了你好久好久!”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,不斷落在冥夜的衣料上,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