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衣襟內(nèi)傳來一陣細微的動靜,顯然小家伙正在認真分辨。冥夜走進一家售賣靈藥的商鋪,拿起一株“冰鱗草”假意查看,實則在等待噬影貂的反饋。掌柜的見他穿著普通,也只是隨意招呼了兩句,便去忙別的生意。
片刻后,噬影貂在他衣襟內(nèi)輕輕動了動,似乎并無發(fā)現(xiàn)。冥夜放下凝露草,又拿起旁邊一株“血靈花”,這株靈花品相極佳,正好能用來輔助血焰之力的修煉。他爽快地付了靈石,將血靈花收入儲物袋,又逛了幾家相鄰的店鋪,遇到合適的靈藥便買下,舉止間與尋常購貨的商人別無二致。
一路走走停停,夜幕悄然降臨。冥夜已經(jīng)從城西逛到了城東,街道上的行人依然不少,靈紋燈將整個街道照的亮如白晝。他看似漫無目的地穿梭在街巷中,實則每一步都有明確的方向。他在循著記憶,尋找當(dāng)初那些黑袍人可能潛藏的區(qū)域。
經(jīng)過十幾條街區(qū),街角處一座氣派的樓閣出現(xiàn)在眼前,正是城東有名的“辰息樓”。這已經(jīng)是他第三次來到這里,五年前他就是從辰息樓得到消息,萬寶行拍賣會上有九幽寒鐵出現(xiàn),他才能夠有充裕的時間布局,轉(zhuǎn)移其他勢力的視線,最終拍下九幽寒鐵后還能全身而退。
冥夜推門而入時,辰息樓內(nèi)竟空無一人。大堂里的靈紋燈散發(fā)著昏暗光影,將辰息樓襯托的更加詭異神秘,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,卻掩不住一絲若有若無的陰翳。
他徑直走向柜臺,中年掌柜正低頭撥弄著算盤,聽到腳步聲猛地抬頭,見是個陌生的北境商人打扮,眉頭下意識皺起:“客人可是要購買消息?”
冥夜沒應(yīng)聲,隨手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儲物袋丟在柜臺上。袋口未封,露出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下品靈石,霞光流轉(zhuǎn),粗略一看竟有三十萬之多。掌柜的手指頓在算盤上,喉結(jié)不自覺滾動了一下,眼神里的警惕瞬間被貪婪取代。
“蠱王宗長老有令,”冥夜聲音壓得低沉,帶著幾分刻意模仿的陰柔,指尖已捏著半枚傳訊符,符面刻著扭曲的蠱紋,“讓我來問問,那些人的下落有了眉目沒有?!?/p>
掌柜的目光落在傳訊符上,瞳孔微縮。這半枚符與兩個月前那位黑袍人留下的另一半嚴絲合縫。他連忙放下算盤,快步繞出柜臺,反手掩上大堂側(cè)門,又踮腳望了眼二樓樓梯口,確認無人后才湊近,聲音壓得像蚊子哼:“大人稍等……”
他從柜臺暗格里摸出另一半傳訊符,兩符相觸的瞬間,蠱紋竟活過來似的纏在一起,發(fā)出細碎的嗡鳴。掌柜這才徹底松了口氣,搓著手道:“原來是長老派來的大人,失禮失禮。”
冥夜收回傳訊符,指尖敲了敲儲物袋:“東西看到了,該說正事了?!?/p>
掌柜的目光在靈石上粘了片刻,才咬咬牙道:“兩個多月前,城南角斗場后頭那間廢棄倉庫,夜里曾有動靜。我派去盯梢的伙計說,地底鉆出過幾十號黑袍人,當(dāng)時像是在搬什么東西?!?/p>
他頓了頓,聲音壓得更低:“可沒過三天,那倉庫夜里突然炸響,整個倉庫全部陷入了地底一個巨大的深坑之中。據(jù)盯梢的人講,有十幾個……像是身受重傷的黑袍人,從那處深坑逃出來,徑直往城南亂葬崗跑,鉆進去就再沒出來過?!?/p>
冥夜指尖在柜臺上輕輕點著,眸底掠過一絲冷光:“亂葬崗?”
“正是,”掌柜點頭如搗蒜,“那地方邪門得很,角斗場死的人都往那兒扔,積了百年尸氣。自那些黑袍人進去后,夜里更是鬼哭狼嚎的,誰敢靠近?”
冥夜轉(zhuǎn)身便走:“消息有用。告訴你們主子,長老自有賞賜?!?/p>
掌柜看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,連忙將那袋靈石塞進暗格,指尖還在微微發(fā)顫。這趟渾水,看來比想象中更深。
門外,冥夜融入夜色,衣襟里的噬影貂突然發(fā)出一聲低嘶。他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,目光投向城南方向。亂葬崗么?倒是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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