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峰這時開口,聲音帶著幾分凝重:“公子猜得沒錯,角斗場與幽冥殿確實存在勾結(jié)。我們的人查到,當初角斗場每月都會向城外亂葬崗輸送一批廢棄的角斗士?!?/p>
“這些人表面上是重傷瀕死,實則是被送去充當祭品。負責交接的是角斗場的副總管,一個名叫黑煞的中年修士,修為在通幽境七層。自從亂葬崗被公子毀掉之后,黑煞這么久以來,每日只是窩在角斗場,根本不出角斗場一步,估計是害怕當初毀滅亂葬崗之人連他一起清算?!?/p>
“另外,”葉峰補充道,“我們還發(fā)現(xiàn)角斗場地下三層藏有一個秘密祭壇,與公子之前搗毀的亂葬崗祭壇陣法相似,只是規(guī)模更小,目前尚未查明其具體用途,屬下?lián)拇虿蒹@蛇,未敢深入探查。”
冥夜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:“繼續(xù)監(jiān)視,不要輕舉妄動,待時機成熟再做打算?!彼聪騼扇?,目光陡然嚴肅,“重點說說第三件事,玄冰血晶、寒淵血魂泉、最頂級的聚雷法陣,這三樣材料,你們打探到了多少線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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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硯與葉峰對視一眼,周硯深吸一口氣,沉聲道:“公子所尋三樣,皆非東荒產(chǎn)物,蹤跡難覓,我等追查至今,才得些零碎消息?!?/p>
“先說玄冰血晶?!敝艹幹讣庠谙ヮ^輕點,“此物原產(chǎn)于北境冰獄深淵,那深淵深不見底,常年飄著蝕骨冰霧,霧中藏著冰獄玄蛟,每一頭都有破虛境巔峰實力?!?/p>
“血晶生于深淵底部的血髓冰床,需以冰獄玄蛟的心頭血滋養(yǎng)萬年方能成形,冰體裹血核,觸之能凍結(jié)神魂。據(jù)北境傳來的消息,十年前曾有冰原部落見過血晶出世,只是那部落隨后便被玄蛟滅族,再無音訊?!?/p>
葉峰接過話頭,語氣帶著幾分諱莫如深:“再說寒淵血魂泉。此泉在南疆‘萬毒沼淵’的核心處,沼淵里毒瘴彌漫,連破虛境修士都不敢輕易深入。”
“泉眼是億萬怨魂精血凝結(jié)的‘血魂渦’,噴涌的血霧能淬養(yǎng)血器靈性,卻也帶著至陰至毒的怨煞之氣。如今沼淵被南疆‘萬毒教’把持,教中圣女以血魂泉修煉‘毒魂功’,視泉眼為禁地,據(jù)說近五年來,已有十七波試圖盜泉的修士死在沼淵外圍。”
周硯這時話鋒一轉(zhuǎn),眼中閃過一絲異動:“倒是那最頂級的聚雷法陣,有了些確切線索。此陣全名‘紫霄九劫聚雷陣’,原產(chǎn)于中央大陸的‘雷帝遺跡’,陣圖分九卷,能引九天神雷。西漠的‘雷駝部’十年前曾從遺跡中帶出一卷殘圖,后輾轉(zhuǎn)流入東荒,就在這云州城內(nèi)?!?/p>
“哦?”冥夜眉峰微挑,“何人持有?”
“萬寶行的總行主,”周硯壓低聲音,“那位總行主常年閉關(guān),據(jù)說半年前從西漠帶回一卷古陣圖,藏在萬寶行地下寶庫的‘雷紋密室’中,只在月初月圓之夜會取出晾曬。我們的眼線曾遠遠瞥見密室門縫透出的雷光,與古籍記載的‘紫霄九劫陣’雷紋吻合?!?/p>
“至于另外兩卷殘圖,”葉峰補充道,“一卷在西漠的‘焚雷谷’,被谷主以雷火鏈鎖在祭壇上;另一卷據(jù)傳在北境‘碎雷崖’,崖壁被雷帝殘魂守護,靠近者會被劈成焦炭?!?/p>
冥夜聽完,指尖在桌面輕輕一頓,目光掃過兩人:“玄冰血晶與寒淵血魂泉,派血裔去北境、南疆外圍盯守,摸清冰獄玄蛟的習(xí)性與萬毒教的布防;聚雷法陣殘圖,重點查萬寶行地下寶庫的防御,尤其是雷紋密室的禁制。”
說罷,他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通體黝黑的戒指,扔給周硯:“這里面是一萬億下品靈石,打探消息、收買眼線、甚至雇傭散修,都從這里面支取,務(wù)必不惜代價?!?/p>
周硯雙手接住戒指,只覺入手冰涼,神識探入便被濃郁的靈石氣息沖擊得心頭一震,連忙躬身:“屬下定不辱使命!”
葉峰也起身行禮:“請公子放心,我等會盡快摸清殘圖的具體位置與密室禁制?!?/p>
冥夜擺了擺手:“去吧,記住,行事隱秘,莫要驚動旁人?!?/p>
兩人再次躬身,如同融入陰影般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小院。
屋內(nèi)只剩冥夜一人,他望著窗外沉沉夜色,指尖摩挲著茶杯邊緣。云州城藏著聚雷法陣殘圖,倒是省了不少功夫。至于北境的玄冰血晶與南疆的血魂泉……他眼中閃過一絲冷冽,東荒沒有,便只能去北境、南疆。再大的難度,難道還會比九幽血淵取得噬靈隕鐵母時兇險。
夜色漸深,小院的梧桐葉在風(fēng)中輕響,似在低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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