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軒想伸手去摸,但她搖頭制止。
“別碰?!彼f,“它現(xiàn)在不一樣?!?/p>
話音未落,霧中響起第三種聲音。
細(xì)微,密集,像是許多小顆粒落在樹葉上。
但這里沒有雨。
那聲音越來越密,漸漸連成一片,像潮水般從四面八方涌來。
云綺月屏住呼吸。她把銀簪倒握,尖端朝外,另一只手按在胸口,死死壓住命鑰。
葉凌軒拔出了劍。
劍身剛離鞘一半,那聲音突然停了。
整個(gè)森林陷入死寂。
霧依舊在流動(dòng),但他們能感覺到,空氣里多了什么東西。
不是氣息,也不是重量。
是一種注視。
云綺月的眼角抽了一下。她不敢眨眼,也不敢抬頭,可她知道,那東西在看她。
就在這一刻,命鑰猛地一跳。
不是熱,也不是冷。
是震。
像心跳一樣,一下一下,敲著她的肋骨。
她張了張嘴,還沒發(fā)出聲音,頭頂?shù)撵F突然向下壓了一寸。
整片林子的霧,都在下沉。
葉凌軒的劍徹底出鞘。他手臂繃緊,劍尖指向空中。
“準(zhǔn)備?!彼f。
云綺月把銀簪夾進(jìn)指縫,雙腳分開站穩(wěn)。
霧降到齊肩高度時(shí),那聲音又響了。
這次是從正前方。
不再是拖行,而是踏地。
一步,停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