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成了?”她低聲問。
沒人回答。
頭頂梁柱發(fā)出吱呀聲,一塊巨石松動,開始傾斜。灰塵簌簌落下,砸在他們肩上。
云綺月抬起右手,顫抖著去夠命鑰。她的指尖剛碰到金屬邊緣,身后傳來一陣拖拽聲。
她回頭。
怪物的尸體還在原地,但那只抬起的手已經(jīng)垂下。眼眶空洞,沒有光。
可地上的影子,動了一下。
“走?!比~凌軒開口,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。他扶著墻站起來,伸手拉云綺月。
云綺月抓住他的手腕,借力起身。她彎腰撿起命鑰,緊緊攥在手里。左臂的傷口還在流血,但她顧不上包扎。
柳萱兒掙了兩下,終于離開柱子。她腳步虛浮,但還是跟上了。
三人互相攙扶,朝著出口方向移動。每一步都踩在碎石上,發(fā)出咯吱聲響。頭頂?shù)牧褐舆B斷裂,一塊接一塊砸下來,離他們越來越近。
出口就在前方十步。
云綺月抬頭,看見外面的天光比剛才亮了些。風(fēng)吹進來,帶走了最后一絲黑氣的味道。
突然,柳萱兒腳下一滑。
她整個人向前撲去,云綺月反應(yīng)極快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。葉凌軒也伸手扶住她肩膀。
柳萱兒站穩(wěn),喘了口氣:“沒事?!?/p>
就在這時,云綺月感到掌心一熱。
命鑰在震動。
不是因為水晶,而是因為別的東西。
她低頭看,命鑰裂口處滲出一絲紅光,像是有東西在里面流動。
“不對?!彼馈?/p>
葉凌軒察覺到她的異樣:“怎么了?”
云綺月沒回答。她轉(zhuǎn)頭看向石臺廢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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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堆碎石中,有一小塊黑色晶體還沒完全碎裂。它靜靜躺在那里,表面沒有任何光澤,卻讓她心跳加快。
她記得剛才那一擊,明明已經(jīng)打中了核心。
為什么還有殘留?
“別看了?!比~凌軒拉著她往前,“先出去?!?/p>
三人再次邁步。
剛走出五步,身后傳來輕微的咔噠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