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不是他行不行的問題?!彼f,“是我們還能不能打。”
云綺月深吸一口氣,想站起來,可腿一軟,又被柳萱兒扶住。
“別急?!绷鎯喊醋∷?,“你剛醒,經(jīng)脈還沒恢復(fù)。”
“我沒時間等。”云綺月?lián)u頭,“他們退了,是因為屏障擋住了攻擊。可只要我們不動,他們就會喘息,就會重新聚力。下一次,可能就不是試探了?!?/p>
她說完,把手伸向晶石。
指尖剛觸到表面,那塊石頭突然輕輕震了一下。緊接著,石臺上的金紋亮了一瞬,比之前更清晰。
葉凌軒也感覺到了。他抬頭看向云綺月:“它在等你帶頭?!?/p>
云綺月沒回答,閉上眼,把全部心神沉下去。她感受著體內(nèi)斷裂的經(jīng)絡(luò),感受著那絲從晶石傳來的溫?zé)?。她一點點引導(dǎo)那股氣息,讓它流向四肢。
疼,像針扎一樣。
但她沒停下。
柳萱兒松開手,退到陣基一角。她雙手貼地,掌心發(fā)燙。她知道屏障現(xiàn)在不需要她維持,但她還是把最后一絲靈力送進去。不是為了加固,是為了讓整個系統(tǒng)保持活躍。
“我拖住它?!彼f,“你們往前沖的時候,別回頭?!?/p>
葉凌軒走到云綺月身邊。他把斷劍橫在身前,右手劃過掌心,鮮血順著指縫滴在劍身上。那把劍原本已經(jīng)黯淡無光,可血一沾上去,劍脊上的紋路突然亮了一下。
他低喝一聲,將劍尖點地,整個人的氣息變了。
云綺月睜開眼,看到他的樣子,點了點頭。
兩人對視一眼,什么也沒說。
但他們都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。
云綺月抬起手,掌心朝上。晶石在凹槽中輕輕顫動,像是在回應(yīng)她。她沒有去拿它,而是用神識輕輕觸碰。
一道微弱的光從晶石中射出,落在她掌心。那光不刺眼,卻帶著一股力量,順著她的手臂往上走,一路修復(fù)斷裂的經(jīng)絡(luò)。
她的臉色漸漸有了血色。
葉凌軒單膝跪地,把斷劍插進石縫。他雙手按在劍柄兩側(cè),額頭青筋跳動。他在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最后的力量,準備把紫霄仙門的秘傳劍意徹底激發(fā)出來。
柳萱兒靠在石臺邊,看著他們。她的肩膀還在流血,但她顧不上包扎。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屏障外的魔族首領(lǐng)。
那人還在站著,可身體已經(jīng)搖晃得厲害。他手中的能量球縮小了一圈,光暈幾乎看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