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110章 洞府奇遇驚眾人（第2頁）

葉凌軒側(cè)目看她，見她指尖微顫，卻仍挺直脊背。

“若我答錯？”她再問。

“心不誠者，神識崩毀?！崩险呗曇艉翢o波瀾，“修道之人，最忌欺心。你說的每一個字，都將映照本心。妄言者，當(dāng)場神隕?！?/p>

柳萱兒倒吸一口冷氣，下意識后退半步。

葉凌軒卻上前一步，與云綺月并肩而立：“我們既入此門，便無退路。請問第一題?！?/p>

光影微微晃動，似有贊許之意。

“好。”老者道，“第一問——何為修？”

云綺月未立即回答。她閉了閉眼，腦海中閃過宮廷深夜獨(dú)坐的身影，想起紫霄門中被排擠的冷眼，想起葉凌軒在風(fēng)雪中為她擋下那一劍，想起柳萱兒在絕境中仍笑著遞來的丹藥。

她睜開眼，聲音平穩(wěn)：“修，是破繭?！?/p>

老者不語，只等她繼續(xù)。

“是斷舊我，立新身。是明知前路有劫，仍敢踏出一步。修的不是長生，是不悔。”

光影微微波動，壁上符文流轉(zhuǎn)速度驟然加快，似在記錄她的言語。

“第二問。”老者聲音不變，“何為道？”

柳萱兒緊張地攥住衣角，葉凌軒呼吸微凝。

云綺月望著石臺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道是所守。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，是弱時不屈，強(qiáng)時不暴。道不在天上，不在經(jīng)書，而在每一次選擇之中?！?/p>

光影沉默片刻，忽然低笑一聲：“說得輕巧。若道在選擇，那殺一人救百人，可為否？棄友保命，可為否？為達(dá)目的，不擇手段，可為否？”

云綺月瞳孔微縮。

“道不是結(jié)果?！彼従彽溃笆沁^程。是哪怕明知會敗，也要站直了迎戰(zhàn)。是可以死，但不能臟了心?！?/p>

光影久久未語。石廳內(nèi)一片寂靜，唯有符文流動的微光在三人臉上明滅。

終于，老者開口：“最后一問——何為不可為？”

云綺月剛要開口，光影卻忽然抬手，一道靈光直射她手腕。

金脈驟然灼燙，布片劇烈震顫，幾乎脫手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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