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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 突遭質(zhì)問，陷入僵局（第2頁）
她指尖微微顫抖，腦海中反復(fù)回響殘魂的質(zhì)問——“未曾血染雙手，何言無愧？”
她修道兩年，斬殺魔修不過三人，且皆是在同門圍剿之下出手。她救過凡人，也護過同門，可她真的經(jīng)歷過那種非此即彼的抉擇嗎？那種必須踩著他人尸骨前行的夜晚？
她不知道。
她開始懷疑，自己是否真的懂“修道”二字。
石廳溫度驟降，四壁符文不再流轉(zhuǎn)，反而逆向回旋，如同倒轉(zhuǎn)的沙漏?？諝饽郎?，連呼吸都變得沉重。布片的金光一寸寸熄滅，仿佛時間正從他們身上剝離。
云綺月閉了閉眼，再睜開時，目光掃過葉凌軒與柳萱兒。
她想說點什么，哪怕一句安慰。
可她張了張口，卻發(fā)不出聲音。
不是被壓制，而是她找不到該說的詞。
理想？信念？初心？
這些詞在“實戰(zhàn)缺失”的指責面前，顯得如此蒼白。
她第一次感到，自己過往的堅持，或許只是一場自我感動。
柳萱兒仍跪在地上，呼吸急促，額頭抵著冰冷的石面。她的視線模糊，可就在意識即將潰散的瞬間，她察覺到一絲異樣。
殘魂的聲音雖厲，可當它質(zhì)問葉凌軒時，目光曾短暫落在她身上。
那一眼，不是審視，也不是憐憫。
像在等什么。
像在試她會不會崩潰。
她心頭猛地一震。
可還不等她細想，殘魂的聲音再度響起，如寒刃劃破死寂：
“你們所守之心，可經(jīng)得起一次真正的犧牲？”
云綺月猛然抬頭。
葉凌軒咬破舌尖，試圖再度運功。
柳萱兒的手指在地面緩緩收緊。
殘魂未動，可四壁符文驟然逆旋至極點，發(fā)出刺耳的嗡鳴。布片最后一縷金光在云綺月掌心顫動，如同風中殘燭，即將熄滅。
柳萱兒的指尖摳進石縫，指甲崩裂，血滲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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