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得阻止他們?!绷鎯阂а馈?/p>
“不能聲張?!比~凌軒斷然道,“手令上有天工閣印記,說明內(nèi)鬼在高層。消息一出,立刻會被截斷,甚至反扣我們頭上?!?/p>
“可我們只有三個人?!绷鎯郝曇舭l(fā)緊,“七處陣眼,怎么守?”
云綺月盯著殘圖,紅點仍在閃爍,頻率忽快忽慢。她忽然察覺不對——第七點,也就是舊鐘樓的位置,光痕比其他六點暗了一瞬,像是信號受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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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指尖輕壓圖面,低語:“它在干擾……有人在鐘樓動了什么?!?/p>
葉凌軒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:“要么是陣眼未穩(wěn),要么是……有人也在查這件事?!?/p>
柳萱兒瞇眼:“那還等什么?先去鐘樓,毀了它!”
“不行?!痹凭_月?lián)u頭,“毀一個,其他六處會立刻自啟,反而加速暴溢。我們必須知道祭器在哪,才能反向切斷引信?!?/p>
“那就只剩一條路?!比~凌軒目光沉下,“混進(jìn)交流會,找到祭器,控制歸位時刻?!?/p>
“可我們沒有請?zhí)??!绷鎯嚎嘈Α?/p>
云綺月低頭,指尖撫過手令殘印?;鹌峒y路在她眼中緩緩重組——她忽然記起,母后曾教她辨認(rèn)各洲信物印式。西幻洲的使令,右下角必有一道逆弧,形如月鉤。而這枚殘印上,那道弧線是斷的。
“這令是假的?!彼а?,“有人偽造了幻洲命令,嫁禍給他們。”
“誰?”柳萱兒一愣。
“天工閣內(nèi)部的人?!比~凌軒冷笑,“借幻洲之名行事,既能調(diào)動外力,又能事后推責(zé)?!?/p>
云綺月將手令翻轉(zhuǎn),指尖在背面摩挲。粗糙的布紋下,有一道極細(xì)的折痕,像是曾被反復(fù)折疊。她忽然停住——折痕交匯處,有一點幾乎看不見的墨漬,形如閉合的眼。
她心頭一震。
那是紫霄仙門密檔中記載的“監(jiān)察令”標(biāo)記——只有高層執(zhí)事才能簽發(fā),用于標(biāo)記重大隱患。
這手令,原本是預(yù)警,卻被撕去大半,反被用來傳遞陰謀。
她猛地抬頭,看向葉凌軒:“有人想讓我們看到這個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柳萱兒皺眉。
“布袋被藏在守衛(wèi)修士身上,位置明顯。我們一搶,就拿到手?!痹凭_月聲音發(fā)緊,“太容易了。像是一場……引導(dǎo)。”
葉凌軒眼神驟冷。
“他們知道我們會來,也知道我們會追查。這文件,是故意留給我們看的?!?/p>
柳萱兒臉色發(fā)白:“那我們現(xiàn)在……還在他們的局里?”
云綺月盯著殘圖,紅點依舊指向七處靈眼??伤鋈话l(fā)現(xiàn),當(dāng)她移開視線時,第七點的光痕,微微偏移了半寸。
不是圖的問題。
是她的影子,擋住了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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