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不該?!痹凭_月平靜回應,“可有些人不想讓話說出去,才更該說?!?/p>
老頭盯著她看了許久,忽然伸手拿起玉簡,隨手扔進腳邊一只破筐里?!白甙?,別回頭?!?/p>
她沒動。
“你還想聽我說什么?”老頭皺眉。
“我想知道,這筐里的東西,有沒有人拿起來說過話。”
老頭沉默一瞬,嘴角抽了抽,“沒人。但有個人,三年前把證據(jù)帶出去了,后來再沒回來?!?/p>
云綺月點頭,轉身離開。
半個時辰后,她在原地與葉凌軒、柳萱兒匯合。三人默默退至一條窄巷深處,靠墻而立。
“他會傳話?!彼f,“但不會親自出面?!?/p>
“那誰會來?”柳萱兒問。
話音剛落,一道身影從巷口緩步走近。陳三山雙手插兜,腳步沉穩(wěn),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和決絕,緩步走近。他走到三人面前,目光掃過他們,最后落在云綺月臉上。
“你們遞了信?!彼曇舨桓?,“我是陳三山,曾是天工閣外院弟子,十年前被逐?!?/p>
云綺月沒有急于回應,而是仔細打量他。他的袖口內側有一道淺淡的燒痕,呈環(huán)狀,正是禁制灼燒留下的“烙心印”。她指尖微動,悄然催動一絲靈識探去,對方體內果然殘留著被封印過的經絡痕跡。
“你可信?”她問。
“不信我,就當我沒來過?!标惾降?,“但我告訴你們一件事——”說著,他微微皺眉,像是陷入回憶,停頓片刻后繼續(xù)說道“三天前,北嶺來的五個散修,帶著一批刻有眼睛圖騰的殘鐵,想查來源。第二天,他們死在客棧,死因是‘走火入魔’?!?/p>
柳萱兒瞳孔一縮。
“你們手里的東西,我也想知道?!彼^續(xù)說,“但我不要獨吞。我要你們答應我一件事——一旦消息傳開,必須點明天工閣的名字,不能只說‘有人勾結魔族’。要讓他們再也洗不干凈?!?/p>
云綺月與葉凌軒對視一眼。
“怎么傳?”她問。
“百訊閣。”陳三山從皮囊中取出一塊銅牌,上面刻著繁復的紋路,“這是底層傳訊網的憑證。我可以把你們的消息匿名掛上去,三日內至少三千修士能看到。若有人追問,線索會自動引向另一處暗點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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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價是什么?”葉凌軒冷聲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