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頁忽然微微一動。第二頁自行翻開,一幅圖影浮現(xiàn):群山崩塌,天空裂開黑口,一道身影立于峰頂,雙手托舉光柱,腳下大地龜裂。畫面一閃而逝,只留下幾行字:
“魔淵欲啟,仙隕七人。最后一人持光而立,斷星軌,閉天門。”
“七個人都死了?”柳萱兒聲音發(fā)緊。
“最后一個沒寫死。”云綺月盯著那句“斷星軌,閉天門”,“他做了什么,改變了規(guī)則。而這力量,就是他留下的鑰匙?!?/p>
葉凌軒伸手觸了觸書頁邊緣:“所以這座建筑不是遺跡,是機(jī)關(guān)的一部分。門、橋、晶體、書……全是為了等下一個能啟動它的人。”
“不是等人。”云綺月?lián)u頭,“是在篩選。只有走過橋、打開門、拿出書、解開印的人,才有可能走到這一步?!?/p>
三人陷入沉默。石臺上的晶體靜靜發(fā)光,與書頁上的文字呼應(yīng)著節(jié)奏。內(nèi)殿那道縫隙中的金光依舊未消,反而比先前更亮了些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柳萱兒忽然伸手翻頁。第三頁緩緩展開,上面只有一行字:
“星軌將移,命途啟程?!?/p>
字跡剛顯,整本書突然輕輕震動。封面符號再次亮起,這一次不再是銀光,而是淡淡的金芒,與縫隙中透出的光完全一致。書頁無風(fēng)自動,快速往后翻去,一頁接一頁,全是空白。
直到最后一頁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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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本該是空的,可紙面中央,竟浮現(xiàn)出一個名字。
——柳萱兒。
她猛地后退半步:“怎么回事?!”
云綺月迅速按住書角,不讓它再動。葉凌軒一把將她拉到身后,目光鎖住書頁。那名字靜靜躺著,筆畫清晰,像是早就寫好,只等這一刻顯現(xiàn)。
“不可能?!绷鎯簱u頭,“我跟這地方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!我是散修,連師門都沒有,怎么會……”
“你看這里?!痹凭_月指著名字下方,一行小字緩緩浮現(xiàn):
“承命者三,其一名屬東方,其二名屬北方,其三名屬西方。西者先覺,東者主祭,北者執(zhí)守。”
“西者先覺……是我?”柳萱兒指著自己,“我最早碰到這本書,它也沒反噬我?!?/p>
“東者主祭?!痹凭_月低聲重復(fù),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“我在東宮長大,父王稱我為‘東宮公主’……”
葉凌軒看著最后一句:“北者執(zhí)守。紫霄仙門位于北域,我自幼入門,從未離開?!?/p>
三人對視一眼,空氣仿佛凝住。
這書不僅知道他們會來,還知道他們是誰,從哪里來,甚至……早已寫下他們的角色。
“這不是記錄?!比~凌軒聲音低沉,“這是安排?!?/p>
云綺月伸手覆上書頁,試圖抹去那個名字??芍讣鈩傆|到紙面,一股暖流順著手心涌入,直抵心口。她眼前一黑,剎那間看到一片星空墜落,一座山峰升起,有人站在頂端,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那人穿著和她一樣的白衣,面容模糊,卻讓她心頭劇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