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萱兒倒吸一口冷氣:“那怎么過去?”
云綺月閉目,靈力順著粉塵反向流動,逆推機關(guān)中樞。阻力最強處,在右側(cè)巖壁一塊凸起的石瘤內(nèi)。她睜眼,指向那里:“源頭在那兒?!?/p>
葉凌軒抬手,劍氣凝聚,一道紫芒疾射而出。石瘤應(yīng)聲碎裂,內(nèi)部露出銅制齒輪與符紙殘片。整片絲網(wǎng)頓時松弛,垂落如蛛蛻。
前方,一條未被封鎖的石徑顯露出來,筆直通向更深的洞穴。
云綺月上前一步,指尖撫過石徑邊緣。石面刻著極淺的紋路,七道弧線環(huán)繞一點,與暗門前的圖案如出一轍。她胸口的匣子劇烈震動,仿佛要沖破衣襟。
“有人想讓我們走這條路?!彼f。
“也可能是逼我們走。”葉凌軒站在她身側(cè),劍仍未歸鞘。
柳萱兒檢查完最后一段路徑,確認無礙,“不管是誰設(shè)的,他們算準了我們會破解?!?/p>
云綺月望著石徑盡頭的黑暗。那股牽引力越來越強,像是某種召喚,又像是一種脅迫。她知道,再往前,便是無法回頭的境地。
“走?!彼~步踏上石徑。
葉凌軒緊隨其后,劍尖微垂,隨時準備應(yīng)對突發(fā)。柳萱兒走在最后,手腕上的青藤重新纏緊,指尖蓄著一絲綠意。
石徑兩側(cè)巖壁逐漸變得光滑,像是被人工打磨過。每隔數(shù)步,便有一道淺凹,形狀與青銅匣輪廓極為相似。云綺月停下腳步,取出匣子,比對了一下。
“這些凹槽……是為它準備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柳萱兒問。
“不是所有機關(guān)都是為了殺我們。”云綺月低聲說,“有些,是在引導(dǎo)。”
葉凌軒忽然抬手,示意她們停下。前方地面有一道極細的裂縫,橫貫石徑。他蹲下,用劍尖輕撥,裂縫邊緣竟浮現(xiàn)出淡淡的金紋。
“符紋嵌地?!彼f,“踩上去不會觸發(fā)攻擊,但會傳遞消息。”
“給誰?”柳萱兒聲音壓低。
云綺月沒回答。她盯著那道金紋,感受到胸口的震動突然變得急促,像是警告,又像是催促。
她抬起腳,懸在裂縫上方。
“別?!比~凌軒伸手攔住她。
“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了?!彼f。
話音未落,她落腳的瞬間,整條石徑兩側(cè)巖壁同時亮起微光。無數(shù)細小的符點沿著壁面蔓延,匯聚成一條流動的光路,直指前方。
遠處,一道石門緩緩開啟,門縫中透出幽藍光芒。
云綺月邁出第二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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