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清楚?!痹凭_月收回玉佩,“但它在動(dòng),方向是向下。我們現(xiàn)在追,還來得及。”
葉凌軒拔劍半寸,劍鋒劃過石壁,濺起一點(diǎn)火星:“我走最后,你居中,她打頭陣?!?/p>
“你搞反了?!绷鎯和扑话眩八龓?,我居中拆陣,你斷后護(hù)人。別總想往前沖。”
三人不再多言,依次邁入拱門。
通道狹窄,僅容一人通過,螺旋向下,坡度陡峭。巖壁內(nèi)嵌的符文隨著深入逐漸亮起,不再是單點(diǎn)閃爍,而是成片連接,仿佛某種機(jī)制被他們的進(jìn)入悄然喚醒。
云綺月走在最前,一手持玉佩,一手按在巖壁上。每走幾步,便停下感知一次。玉佩裂痕處隱隱滲出血絲,她用袖角輕輕擦去。
“你還撐得???”柳萱兒低聲問。
“沒事。”她繼續(xù)前行,“它在拉我,像是有共鳴。”
“什么在拉你?”
“不知道。但玉佩的反應(yīng)……不像面對(duì)敵人?!?/p>
越往下,空氣越冷,呼吸間帶著濕重的鐵腥味。腳下的石階開始出現(xiàn)細(xì)小裂紋,縫隙中滲出暗紅色液體,不流動(dòng),也不干涸,像凝固的血塊。
柳萱兒蹲下查看,指尖輕觸,立刻縮回:“不是血,是煉魂膏。魔族用來封存靈識(shí)的東西?!?/p>
“說明這里不止是通道。”葉凌軒低聲道,“是關(guān)押地。”
云綺月沒接話。她忽然停下,玉佩劇烈震顫,幾乎脫手而出。
前方十丈處,通道拐彎,黑暗濃稠如墨??删驮谀且黄兰胖校坏罉O其微弱的呼吸聲響起——不是從空氣里傳來,而是通過地面震動(dòng),直接傳入她的掌心。
她抬手示意暫停。
三人迅速貼墻而立,隱入陰影。柳萱兒悄悄取出三枚銅鈴狀符器,埋入石縫,又以指血畫下鎮(zhèn)音符,確保腳步不會(huì)驚動(dòng)前方。
云綺月再次探出靈識(shí)。
這一次,她“看”到了。
在拐角后的洞室中,有一具軀體被鎖鏈纏繞,懸于半空。身形瘦削,四肢扭曲,皮膚呈灰白色,胸口卻有規(guī)律地起伏。它的臉被一塊黑布覆蓋,但頭頂插著一根骨刺,連接著上方垂落的符管,正不斷抽取某種能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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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它的腳下,地面刻著完整的逆五芒星陣,中央凹槽中盛著半碗暗紫色液體,表面漂浮著一層薄薄的光膜。
“那是……活祭?”柳萱兒嘴唇微動(dòng)。
云綺月?lián)u頭:“不,它是容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