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了確認一件事。”葉凌軒看著她,“誰能看懂這張圖的破綻。誰就是他們真正要對付的人。”
空氣仿佛凝住了。
云綺月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。她想起灰袍人臨走前的眼神——不是憤怒,也不是失敗的不甘,而是一種近乎滿意的神情。
原來從一開始,他們就被當(dāng)成測試對象。
“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她問。
“原計劃不變。”葉凌軒握緊斷劍,“帶回證據(jù),但不說全貌。只提地圖,不提修改痕跡。讓掌門自己判斷?!?/p>
“萬一他也信了呢?”
“那就由我們親自跑一趟正確的節(jié)點?!?/p>
“可時間不夠?!?/p>
“那就分頭走?!?/p>
云綺月猛地抬頭?!安恍?,太危險?!?/p>
“比留在這里等死安全。”他站起身,朝她伸出手,“把古冊給我,你帶著地圖走。我去引開他們?!?/p>
“我不走?!?/p>
“這不是商量?!彼恼Z氣變了,“你是唯一能讀懂這些符號的人。如果你出事,沒人能補上這個缺口?!?/p>
“那你呢?”
“我只要拖住他們就行?!彼旖莿恿藙?,“別忘了,我還活著?!?/p>
云綺月盯著他看了很久。最終,她把古冊遞了過去。
葉凌軒接過,塞進腰帶內(nèi)側(cè)。他又檢查了一遍斷劍,確保握柄穩(wěn)固。
“等我動手的時候,你就往另一邊退。不要回頭,不要停下。”
“什么時候動手?”
“聽我的信號。”
他走到石桌旁,拿起一塊碎石,在掌心輕輕一劃。鮮血滲出來,他抹在劍身上,低聲念了一句口訣。
劍刃泛起微弱青光。
這時,通道里的腳步聲停了。
有人站在外面,沒有進來。
葉凌軒慢慢舉起劍,指向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