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他們即將踏入林中的那一刻,云綺月突然停下。
她抬起頭,看向門派所在的方向。
天邊原本平靜的云層忽然翻涌起來,像被什么東西攪動。一道暗紫色的光從遠處沖上夜空,隨即炸開,化作無數(shù)細碎的光點,又迅速被黑暗吞沒。
緊接著,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席卷而來。空氣變得粘稠,呼吸都困難了幾分。腳下的土地微微震動,樹葉簌簌作響。
“那是……護山大陣?!痹凭_月低聲說,“核心陣眼在震動?!?/p>
葉凌軒臉色變了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:“你說什么?”
“不是普通的震蕩?!彼⒅h方,“是有人強行沖擊主陣,或者內(nèi)部出了問題。否則不會引發(fā)這種級別的波動?!?/p>
三名弟子也都停了下來,望著天際。
“門派出事了?!比~凌軒松開手,聲音壓得很低,“我們必須馬上回去?!?/p>
“可我們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……”女弟子猶豫了一下。
“沒有選擇?!比~凌軒打斷她,“如果護山大陣被破,整個門派都會淪陷?!?/p>
云綺月點頭:“走,加快速度?!?/p>
五人立刻提速。受傷的弟子由兩人架著,勉強能跑。葉凌軒走在最后,一手握著斷劍,一手按在腰間,防止傷口裂開。云綺月走在前面,每一步都踩得極穩(wěn),盡管體內(nèi)空虛得厲害,但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。
林間小路崎嶇,樹根盤結(jié),稍不留神就會絆倒。他們不敢點燈,只能借著微弱的月光前行。風從背后吹來,帶著一股焦味,像是燒過什么東西。
越靠近主道,那種壓迫感就越強。靈力波動越來越頻繁,每隔十幾息就會有一次震蕩傳來。云綺月能感覺到,護山大陣正在承受巨大的壓力,隨時可能崩潰。
“還有多遠?”男弟子喘著氣問。
“翻過前面那座坡就到了?!比~凌軒答,“再堅持一下?!?/p>
他們爬上緩坡,眼前豁然開朗。遠處山門輪廓清晰可見,但本該亮著的燈火卻熄了一大半。只有幾處偏殿還有光,其余地方陷入黑暗。
更不對勁的是,山門前的廣場上空無一人。
平日值守的弟子一個都沒出現(xiàn),連巡邏的影子都沒有。
“太安靜了?!痹凭_月喃喃道。
葉凌軒瞇起眼:“不對勁。就算遭遇突襲,也不可能這么快清空所有人?!?/p>
“要不要先繞后山進去?”女弟子提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