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萱兒縮回手,撇嘴,“那你說怎么辦?總不能干等著吧?”
云綺月蹲下身,手指撫過石板邊緣的一道淺痕。那痕跡極細(xì),若非刻意尋找?guī)缀鯚o法察覺,走向恰好與手中兩塊石頭的環(huán)紋一致。
“我們在找的不只是石頭?!彼f,“是在補全一段被中斷的儀式。每一塊名契石,都是一個人留下的印記。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多,或許不需要強行開啟,陣法自己就會回應(yīng)?!?/p>
葉凌軒沉吟片刻,“那你記得其他可能的名字嗎?皇族子弟進(jìn)山,總有記錄。”
“母親燒毀了很多卷宗。”云綺月聲音低了些,“但我知道,三十年前,有個堂姐叫云婉,曾試圖登仙山,后來失蹤了。再早些,祖父提過一位叔祖,名叫云衡……他們應(yīng)該都留下了名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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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萱兒眼睛一亮,“那就按名字找!帶‘云’字頭的,加上對應(yīng)的符契石。我們先把已知的幾個方向排查一遍。”
她轉(zhuǎn)向西側(cè)那片靈流紊亂的區(qū)域,拿著羅盤一邊測一邊走。葉凌軒緊隨其后,以靈力探查地下結(jié)構(gòu)。云綺月抱著玉符走在最后,注意力始終集中在它的震動頻率上。
三人分工明確,動作迅速。
半個時辰過去,前兩處挖掘點只翻出普通碎石,毫無收獲。第三處位于巖壁夾角,泥土堆積較厚,表層有明顯翻動痕跡,新舊混雜。
柳萱兒正用力鏟開一層硬土,忽然聽見“鐺”一聲輕響。
她停下動作,扒開浮泥,一塊巴掌大的黑石露出一角。她小心地將它取出,拂去塵土——表面刻著半個環(huán)紋,與之前那塊青灰石的紋路完全吻合,只是顏色更深,材質(zhì)更沉。
“又有發(fā)現(xiàn)了!”她高聲喊。
云綺月快步走來,接過石頭一看,心跳驟然加快。這道紋路,正是她記憶中“雙契合璧”的另一半樣式。她立刻取出那塊刻有“云昭”的石片,將兩者拼合——
嚴(yán)絲合縫。
就在接觸瞬間,玉符猛然一顫,不再是之前的輕微波動,而是一種強烈的、持續(xù)不斷的震鳴,仿佛在歡呼。
緊接著,云綺月腦中再次閃現(xiàn)那幅畫面:黑色石板、垂直裂痕、半埋于土……但這次多了變化——那道裂縫正在緩緩張開,一絲微弱金光從中透出。
她睜開眼,直視中央石板。
“它要開了。”她說,“只要我們把這對石頭放上去,就能啟動機關(guān)?!?/p>
葉凌軒神色凝重,“等等。我們還不知道開啟之后會怎樣。萬一里面有封印的東西,或者觸動了警報呢?”
“可光路已經(jīng)在變暗。”柳萱兒指著上方,“再拖下去,連后面的路都沒了。”
云綺月低頭看著手中的兩塊石頭,指尖輕輕摩挲著“云昭”二字。這個名字陌生又熟悉,像是血脈深處傳來的一聲低喚。
她抬起頭,朝著中央石板走去。
葉凌軒立即跟上,一手按劍,警惕環(huán)顧四周。柳萱兒抱緊鏟具,緊跟其后。
三人站在石板前,云綺月緩緩舉起那對拼合完整的石頭。
她正要將其貼向石面中央的凹槽——
石板下方突然傳來一聲極輕的“咔噠”,像是鎖扣松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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