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出手太快。”葉凌軒皺眉,“那種速度,不是普通元嬰修士能做到的?!?/p>
云綺月沒再說話。她從懷中取出避靈囊,仔細檢查裂口。金光仍未完全熄滅,只是微弱許多,像是被某種力量壓制住了。她不敢貿(mào)然修補,生怕引發(fā)內(nèi)部感應(yīng)陣反噬。
她抬頭看向洞外的身影——黑袍垂地,靜坐如石像。風(fēng)從谷口吹入,掀動他的兜帽一角,露出一小段灰白鬢發(fā)。
柳萱兒還未回來。
云綺月心頭一緊。她不知道柳萱兒是否脫身,也不知道她引開追兵后去了哪里。若是被抓,天工閣必定嚴刑逼供,以她的性子,寧死也不會說出證據(jù)下落,但折磨是免不了的。
她站起身,走到洞口,輕聲問:“你為何要幫我們?”
黑袍人未睜眼?!拔艺f過了,我不幫人。我只阻魔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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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明知我們會死,還是來了。”
“你們?nèi)羲?,證據(jù)毀,魔族計劃將無人知曉。”他淡淡道,“我不是為你們,是為大局?!?/p>
云綺月沉默片刻,又問:“你知道天工閣和魔族勾結(jié)多久了?”
這次,他沒有立刻回答。良久,才低聲道:“比你以為的,早得多。”
云綺月心頭一震。她還想追問,卻被葉凌軒的聲音打斷。
“別問了?!彼吭趲r壁上,聲音沙啞,“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是恢復(fù)體力。明天……還不知會發(fā)生什么?!?/p>
云綺月點頭,退回洞內(nèi),在葉凌軒身旁坐下。她將避靈囊貼身收好,閉上眼,嘗試運轉(zhuǎn)靈力。體內(nèi)經(jīng)脈干涸,像是被抽空了所有靈氣,只能慢慢溫養(yǎng)。
洞外,風(fēng)聲呼嘯,卷著沙粒拍打山壁。黑袍人依舊靜坐不動,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。
不知過了多久,云綺月迷迷糊糊陷入半夢半醒。忽然,她感到一絲異樣——懷中的避靈囊又開始發(fā)燙。
她睜開眼,迅速取出查看。
裂口處的金光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極細的黑線,正緩緩鉆入布料深處,像是某種東西在試圖侵入。
她猛地攥緊布囊,心跳驟然加快。
就在這時,洞外傳來一聲輕響。
黑袍人睜開了眼。
他緩緩站起,目光落在避靈囊的方向,聲音低沉:
“它被標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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