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只是找?!彼o玉簡,“是我三個月前傳訊失敗時,心里生出了愧疚。這份情緒……已經(jīng)被他們抓到了?!?/p>
柳萱兒忽然想起什么:“那天你說師姐最后回的訊符,內(nèi)容很亂,像是寫到一半被人打斷……會不會那時候就已經(jīng)——”
“被盯上了。”云綺月接上,聲音冷了下來。
葉凌軒迅速接過玉簡,仔細查看內(nèi)部剩余信息。片刻后,他指著一處標注:“這里有三個陣眼位置,一個是這里,第二個在北境雪谷,第三個……在紫霄仙門外山?!?/p>
“主陣在我們腳下。”神秘高手開口,“但他們真正想控制的是門派核心區(qū)域。一旦第三祭完成,所有與犧牲者有關(guān)聯(lián)的弟子,都會在無意識中聽命于魔族?!?/p>
“不到七日?!痹凭_月快速翻閱玉簡末頁,“前兩祭已完成,最后一祭必須在月虧之夜進行,還有兩天?!?/p>
石室陷入短暫沉默。綠霧仍在緩慢流動,撞擊在葉凌軒布下的結(jié)界上,發(fā)出細微的噼啪聲。
“不能等回去報信?!绷鎯捍蚱萍澎o,“消息傳回去至少三天,等援兵趕到,儀式早就結(jié)束了?!?/p>
“那就只能我們動手?!比~凌軒看向云綺月,“毀陣眼,斷連接,不讓第三祭啟動。”
“可怎么毀?”她盯著玉簡,“這陣法靠情感維系,硬破會引發(fā)反噬,所有被牽連的人心神俱碎?!?/p>
神秘高手緩緩起身,走向銅鏡。他伸手撫過鏡框邊緣的符文,指尖停在一處凹陷:“這里有個節(jié)點,是控制中樞。如果能在儀式開始前植入逆流靈核,就能讓陣法倒轉(zhuǎn),把操控者拖進鏡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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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誰來做?”柳萱兒問。
“我去?!痹凭_月說。
“不行?!比~凌軒立刻反對,“你是陣法鎖定的目標之一,靠近中樞等于送進去被控制?!?/p>
“正因為我是目標,才能騙過它。”她抬頭看他,“陣法認的是牽掛,不是敵意。我進去,它不會防備?!?/p>
“太險?!比~凌軒聲音沉下,“一旦失守,你就是第一個被吞噬的?!?/p>
“那你說怎么辦?”她反問,“等外面的人來?還是看著同門一個個變成行尸走肉?”
葉凌軒握劍的手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。他沒再說話。
柳萱兒看了看兩人,忽然笑了下:“你們別忘了,我不是紫霄仙門的,也沒認識那個師姐。我跟這陣法沒關(guān)系,我去放核。”
“你毒還沒清?!痹凭_月?lián)u頭,“剛才走路都在晃。”
“那就我來?!鄙衩馗呤滞蝗徽f。
三人同時看向他。
他神色平靜:“我不屬于任何門派,也沒有執(zhí)念牽連。陣法對我無效?!?/p>
云綺月盯著他看了許久:“你到底是誰?”
他沒回答,只是伸出手:“把玉簡給我。我知道怎么改路徑?!?/p>
空氣凝滯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