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綺月伸手接過石頭,指尖撫過那圈紋路。就在觸碰的瞬間,玉符猛地一震,雖未變冷,卻傳來一陣極短的波動,像是共鳴。
她瞳孔微縮,“它有反應。”
葉凌軒立即警覺,“你感覺到了什么?”
“不是身體上的。”她盯著石頭,“是這里……好像在哪見過這種紋。不是在那本《上清九曜星圖錄》里,但在另一本書上……更舊的一本。”
“哪一本?”柳萱兒追問。
云綺月閉眼回想。記憶像被風吹散的紙頁,模糊不清。她只記得那本書放在禁書閣最深處的一個暗格里,封面殘破,連名字都沒有。她偷偷打開過一次,里面全是古怪符號,其中一頁畫著類似的環(huán)紋,旁邊寫著兩個字——“守名”。
她猛地睜眼,“我想起來了!那是皇族秘錄,記載歷代先祖封印血脈印記的方式。每個進入仙山的皇族子弟,都要在臨行前留下自己的‘名契’,刻在石上,嵌入山階。這是儀式的一部分?!?/p>
柳萱兒瞪大眼,“你是說,這塊石頭……是以前某個人留下的名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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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可能。”她握緊石頭,“而且不是普通人。這種紋路只有直系血脈才能刻寫,一旦完成,就會與山體感應。如果我們能找到更多這樣的石塊,或許能拼出完整的通行規(guī)則。”
葉凌軒沉聲問:“那為什么只有一塊?其他人留下的呢?”
“也許被毀了?!彼皖^看著凹點,“或者……他們沒能完成儀式?!?/p>
空氣一時凝滯。
柳萱兒輕輕戳了戳石頭中央的小坑,“這里空著,像是少了什么。你們說,會不會原本該嵌個東西進去?比如……一滴血?或者一小片玉?”
云綺月沒回答。她忽然想起書中另一句話:“名契不全,則路自斷。”
她抬頭望向那條光路。它依舊亮著,但光芒比剛才暗了一分。
“我們時間不多?!彼f,“如果這條路依賴完整的名契系統(tǒng)才能維持,那現(xiàn)在亮著的,可能只是殘余之力。再不行動,它會自己熄滅。”
葉凌軒將石頭遞回她手中,“那就先弄明白這符號代表誰。名字一旦對應,或許能觸發(fā)新的變化。”
柳萱兒搓了搓手,“我再去附近找找,看還有沒有類似的石頭?!?/p>
她轉身走向另一側巖壁,一邊撥開雜草,一邊低語:“要是能看清這上面的名字就好了……這筆畫,彎得有點像‘昭’字開頭……”
云綺月正要提醒她小心腳下,忽見柳萱兒動作一頓。
“等等?!绷鎯憾紫律恚种笓高M一條窄縫,“這兒……又有塊石頭?!?/p>
她用力一拔,一塊較小的石片被拽了出來。表面覆滿泥灰,她拿袖子擦了擦,露出半道刻痕。
三個字,清晰浮現(xiàn)——
“云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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