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發(fā)什么呆呢?”熒抱著一摞圣誕賀卡走過來,輕輕敲了敲他的課桌,“剛才克蕾薇老師送了蔓越莓餅干,我給你留了兩塊,快吃啊?!彼扬灨煞旁诳盏氖诌?,卻見空沒動,反而一臉苦相地抬頭看她。
“熒,我的好妹妹,”空拉著她的手腕,語氣帶著幾分懇求,“刻晴不是你閨蜜嗎?你去幫我問問,她早上是不是把我上課睡覺的名字記下來了?要是被記上,這個月的風紀評分就完了,學生會的評優(yōu)也會受影響。”
熒看著他急得團團轉(zhuǎn)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:“你至于這么緊張嗎?刻晴雖然是風紀委員,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啊。再說了,你昨天整理圣誕活動資料到凌晨,她又不是不知道?!痹掚m這么說,她還是拿起餅干,咬了一口,含糊不清地補充,“行吧,我去幫你問問,但你得答應(yīng)我,下午的圣誕晚會,負責幫我搬舞臺道具?!?/p>
“沒問題!別說搬道具,幫你跑腿買奶茶都行!”空立刻坐直身子,眼睛都亮了,仿佛剛才的焦慮瞬間煙消云散。熒無奈地搖了搖頭,轉(zhuǎn)身朝教室門口走去——刻晴剛查完隔壁班的紀律,正站在走廊里和九條裟羅說話。
空趴在窗邊,緊緊盯著走廊的方向,連手里的餅干都忘了吃。徐笠智啃著烤腸路過,看到他這副模樣,疑惑地問:“會長,你看什么呢?比我等烤腸還著急。”空沒回頭,只擺了擺手:“別吵,等我妹的消息呢?!?/p>
沒過多久,熒笑著走回來,沖空比了個“oK”的手勢:“搞定啦!刻晴說看在你昨晚辛苦的份上,這次就不記了,但下次再上課睡覺,她可就不留情面了?!?/p>
空瞬間松了口氣,癱坐在椅子上,拿起餅干大口咬著,含糊不清地說:“還是我妹靠譜!下午搬道具的事,包在我身上!”教室里的笑聲更響了,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他臉上,連嘴角的餅干碎屑都透著輕松——原來所謂的“焦慮”,在妹妹的幫忙下,也能像圣誕禮物一樣,輕松化解。
熒剛走到走廊,就被刻晴叫住。少女穿著筆挺的風紀部制服,馬尾辮隨著轉(zhuǎn)身的動作輕輕晃了晃,手里還捏著那本沒合上的風紀檢查手冊,眼神卻沒落在手冊上,反而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,看向熒。
“熒,先別急著回教室。”刻晴上前一步,擋住她的去路,語氣里帶著篤定的從容,“剛才你幫你哥問名字有沒有被記的時候,咱們可是說好的——我不記空的風紀違紀,你就把你的Switch游戲機借我玩一個寒假?!?/p>
她頓了頓,指尖輕輕點了點熒的胳膊,特意加重了“潘德拉貢家大小姐”幾個字,帶著幾分調(diào)侃又認真的語氣:“你可是潘德拉貢家的大小姐,從小就被教得‘言出必行’吧?之前你跟我約好一起補《圣斗士少女翔》,再忙都沒爽約;上次借我筆記,第二天一早就整理得整整齊齊——總不能這次因為一個游戲機,就說話不算數(shù)了吧?”
熒看著刻晴眼底的笑意,忍不住嘆了口氣,伸手撓了撓頭:“我哪有說不算數(shù)???就是沒想到你記這么清楚?!彼疽詾榭糖缰皇请S口一提,畢竟平時兩人互相借東西從來不用這么“較真”,可看著刻晴手里那本仿佛隨時要記下“熒爽約”的風紀手冊,還是無奈地妥協(xié),“行吧行吧,寒假第一天我就把游戲機帶給你,連帶著你想看的《塞爾達傳說》卡帶一起,總行了吧?”
刻晴聽到這話,眼睛瞬間亮了,手里的風紀手冊“啪”地合上,語氣也輕快了不少:“這還差不多?!彼焓峙牧伺臒傻募绨?,補充道,“你放心,我會好好愛護的,不會像某些人一樣把按鍵按壞——對了,空要是問起你怎么突然答應(yīng)得這么快,你可別說是我‘逼’你的,就說咱們是‘公平交易’?!?/p>
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:“知道了知道了,公平交易?!彼齽傄D(zhuǎn)身回教室,又被刻晴叫住,只見刻晴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包裝精美的圣誕糖,遞了過來:“這個給你,算是‘定金’?!?/p>
熒接過糖果,看著糖紙上印著的雪花圖案,忍不住笑了——原來這位看似嚴肅的風紀委員,為了借游戲機,還特意準備了“小禮物”。她剝開糖紙,把糖放進嘴里,甜絲絲的味道在舌尖散開,轉(zhuǎn)身朝教室走去時,還能聽到身后刻晴哼著的輕快小調(diào),顯然是因為借到游戲機而心情大好。
走廊里的陽光正好,透過窗戶落在兩人身上,連帶著這場關(guān)于“游戲機”的小約定,都染上了圣誕獨有的溫柔與熱鬧——大概只有最好的朋友之間,才會有這樣帶著“小較真”的默契,既說著“你得說話算數(shù)”,又藏著“我知道你不會爽約”的信任。
熒剛回到教室,就掏出手機,點開和父親亞瑟?潘德拉貢的聊天框。指尖在屏幕上飛快敲擊,帶著幾分小任性的語氣,飛快發(fā)送了一條消息:“老爸,我要哥哥那款一樣的pS7,今天就要!”
消息發(fā)出去沒幾秒,手機就震動起來——亞瑟的視頻通話直接打了過來。熒走到教室外的走廊,接通電話,屏幕里立刻出現(xiàn)亞瑟沉穩(wěn)又帶著寵溺的臉,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,背景是卡美洛集團頂層辦公室的落地窗,身后還能看到秘書正在整理文件,卻絲毫沒影響他對女兒的耐心:“怎么突然想要pS7?你哥那款不是上個月才給你們倆一起買的嗎?”
“那不一樣!”熒鼓了鼓腮幫子,靠在走廊的欄桿上,語氣帶著幾分委屈,“剛才為了幫哥哥求刻晴不記他的風紀違紀,我把我的Switch借出去一個寒假,現(xiàn)在連玩游戲的東西都沒有了!哥哥的pS7他自己寶貝得很,我碰一下都不讓,我只能自己要一個新的!”
亞瑟看著女兒氣鼓鼓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,手指輕輕敲了敲屏幕:“好好好,爸爸知道了。你哥也是,跟妹妹還這么小氣?!彼D(zhuǎn)頭對旁邊的秘書吩咐了一句“立刻讓人把最新款的pS7送到學校,再帶兩套熒喜歡的游戲卡帶”,然后又看向熒,語氣溫柔,“下午放學前就能送到你手上,卡帶要《星露谷物語》還是你上次說的《動物森友會》?爸爸讓他們都帶上?!?/p>
“都要都要!”熒瞬間眉開眼笑,剛才因為借走Switch的小郁悶一掃而空,“謝謝老爸!你最好啦!”
“你呀,”亞瑟無奈地搖了搖頭,眼神里滿是寵溺,“在學校好好上課,別像你哥一樣上課睡覺。圣誕想要什么禮物,也可以提前跟爸爸說。”
掛了電話,熒看著手機里亞瑟發(fā)來的“已安排好”的消息,忍不住蹦了蹦。剛轉(zhuǎn)身要回教室,就撞見抱著一摞作業(yè)本的空,他疑惑地看著熒的笑臉:“跟誰打電話呢?這么開心?!?/p>
“秘密!”熒朝他做了個鬼臉,快步跑回教室——她才不告訴哥哥,自己馬上就要有新的pS7了,到時候要在他面前好好“炫耀”一番,誰讓他連自己的pS7都不讓碰呢!
走廊里的陽光灑在熒的身上,連手機屏幕的光都透著暖意。大概只有在潘德拉貢家這樣的氛圍里,才能有這樣“想要就有”的小任性,也藏著父親對女兒毫無保留的寵溺,讓這個圣誕的上午,多了幾分屬于家人的溫柔與甜蜜。
空剛把整理好的圣誕活動流程表送到阿蕾奇諾辦公室,轉(zhuǎn)身回教室時,還沒踏進門檻,就被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去路。優(yōu)菈站在課桌旁,雙手抱在胸前,藍白色的游泳社隊服襯得她皮膚愈發(fā)白皙,只是平日里帶著笑意的眉眼,此刻卻微微蹙著,連耳尖都透著點不易察覺的泛紅。
“你去哪了?”優(yōu)菈的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,目光落在空手里的文件夾上,卻沒真的在意那是什么,反而語氣帶著點刻意的冷淡,“剛才溫迪說,你剛才送東西給阿蕾奇諾老師的時候,還特意夸她今天的大衣好看,說喜歡……喜歡這種成熟風格的?”
空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——肯定是溫迪又在背后添油加醋,故意逗優(yōu)菈。他看著優(yōu)菈明明在意卻嘴硬的模樣,忍不住勾起嘴角,往前走了兩步,輕輕握住她的手腕,語氣帶著點調(diào)侃:“怎么?我們的游泳社社長,這是吃醋了?”
“誰、誰吃醋了!”優(yōu)菈猛地掙了一下手腕,卻沒掙開,耳尖的紅色更明顯了,“我就是覺得溫迪的話不可信,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……真的覺得阿蕾奇諾老師比我好?!彼f著,眼神不自覺地飄向別處,卻又忍不住偷偷瞟向空的臉,生怕從他嘴里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