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然可以。”空拉開車門讓她先上車,自己繞到駕駛座一側(cè),發(fā)動車子時補充道,“我早上就跟家里說了,今晚可能晚點回,反正爸媽最近也在忙公司的事,沒人催我。而且冬季祭的緊急工作上午都處理完了,剩下的都是些不著急的核對事項,明天再弄也來得及。”
優(yōu)菈系好安全帶,側(cè)頭看著空專注開車的側(cè)臉,嘴角忍不住上揚。車子緩緩駛出停車場,沿著街邊的林蔭道前行,路邊的落葉被風(fēng)吹得輕輕打轉(zhuǎn),夕陽透過車窗落在兩人身上,營造出一種格外溫馨的氛圍。
“對了,”優(yōu)菈忽然想起什么,從包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絲絨盒子,遞到空面前,“這個是昨天游泳社學(xué)姐教我做的鑰匙扣,上次看你的車鑰匙扣有點舊了,給你換個新的?!笨战舆^盒子,打開一看,里面是一個用銀色金屬絲彎成的迷你雪花造型,中間還刻著一個小小的“空”字,精致又小巧。
“很喜歡,比之前的那個好看多了。”空立刻把舊鑰匙扣換下來,將新的掛在車鑰匙上,晃了晃鑰匙鏈,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,“等會兒去文創(chuàng)園,咱們也給你的鑰匙做個專屬掛飾,跟我的配成一對?!?/p>
優(yōu)菈臉頰微微泛紅,輕輕點頭:“好啊?!避囎雍芸斓诌_(dá)文創(chuàng)園,空找好車位停穩(wěn)車,兩人并肩走進園區(qū)。傍晚的文創(chuàng)園格外熱鬧,有背著畫板寫生的學(xué)生,有帶著孩子散步的家長,還有在路邊彈吉他的歌手。優(yōu)菈拉著空的手,快步朝著手工蠟燭店走去,陽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,緊緊依偎在一起——距離冬季祭還有六天,但此刻這份不慌不忙的約會時光,卻比任何期待都更讓人覺得溫暖。
傍晚五點半的校門口,夕陽把教學(xué)樓的影子拉得很長,校門口的櫻花樹葉子雖已落盡,枝椏卻仍透著幾分溫柔。熒背著劍道社的黑色護具包,肩帶還沾著點訓(xùn)練時蹭到的灰塵,額前碎發(fā)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,剛送走最后一批練劍的社員,就看見空的紅色法拉利從面前緩緩開過——車窗半降著,優(yōu)菈正側(cè)頭跟空說著什么,嘴角的笑意看得格外清楚。
“這個混蛋哥哥!”熒盯著車子消失的方向,氣鼓鼓地把護具包往地上一放,抬手抹了把額角的汗,語氣里滿是“憤憤不平”,“我才帶著劍道社的人練完對打,胳膊都酸得抬不起來,他倒好,自己跑去約會!昨天還跟我約好今天要聊劍道社冬季祭表演的隊形,結(jié)果轉(zhuǎn)頭就‘放鴿子’,這個仇,我記下了!”
站在旁邊的芭芭拉趕緊上前,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,聲音軟乎乎的像:“好啦熒,別氣啦。空應(yīng)該是忙完學(xué)生會的事才去的,早上我還看見他在辦公室核對冬季祭的音響清單,連早餐都沒顧上吃呢。他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,說不定是怕你累著,想讓你先休息會兒?!彼f著,從背包里掏出一瓶冰鎮(zhèn)檸檬茶,擰開瓶蓋遞過去,“先喝點水,你剛才喊口令喊那么大聲,嗓子肯定干了?!?/p>
琳妮特也跟著上前,手里攥著兩個剛從面包店買的肉松小貝,遞了一個給熒:“就是呀,空肯定沒忘跟你的約定。說不定等他約會回來,就會找你聊劍道社的表演了。你要是實在氣不過,下次訓(xùn)練的時候,讓他當(dāng)你的陪練,好好‘教訓(xùn)’他一下,讓他知道放你鴿子的代價。”她說話時語氣輕輕的,眼底卻藏著點笑意,伸手幫熒理了理歪掉的護具包肩帶。
熒接過檸檬茶猛喝了一口,又咬了一大口肉松小貝,甜咸的味道在嘴里散開,心里的火氣消了大半,但還是忍不住嘟囔:“就算忙完了工作,也該跟我說一聲??!我還特意把表演隊形的草稿畫好了,結(jié)果等了半天都沒見他來?!?/p>
“他肯定是怕你不同意嘛?!卑虐爬χ亮舜了母觳玻吧洗文憧匆娝銉?yōu)菈去買外套,就跟他鬧小脾氣,說他‘重色輕妹’,這次肯定是怕你又生氣,才沒敢提前說。”琳妮特也點頭:“而且冬季祭快到了,大家都在忙,你看千織還在盯著小學(xué)部的校服配送,綺良良也在趕手工福袋,空既要管學(xué)生會,又要顧著優(yōu)菈,偶爾亂了分寸也正常?!?/p>
熒聽著兩人的話,低頭看了看手里皺巴巴的隊形草稿,又想起早上空路過劍道社時,還特意叮囑她“訓(xùn)練別太拼,記得按時吃飯”,心里的不滿漸漸變成了無奈的吐槽:“行吧,這次就先饒了他!但下次再敢這樣,我就把他最寶貝的那把練習(xí)劍藏起來,讓他沒辦法跟我對練!”
芭芭拉和琳妮特聽了,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夕陽漸漸沉下去,校門口的路燈慢慢亮起,三人拎著東西往教室走,熒還在碎碎念著要怎么“報復(fù)”空,芭芭拉和琳妮特則一邊聽一邊附和,偶爾插科打諢,把傍晚的校園襯得格外熱鬧。
校門口的路燈已經(jīng)亮起,暖黃的光線驅(qū)散了傍晚的涼意。熒跟著芭芭拉、琳妮特往教室走,手里還捏著那瓶沒喝完的檸檬茶,想起哥哥空“瀟灑”約會的模樣,心里的小委屈又冒了出來。她掏出手機,點開跟老爸亞瑟的聊天框,手指飛快地敲著屏幕——
“老爸!哥哥太過分了!我剛忙完劍道社的訓(xùn)練,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,結(jié)果看到他開著法拉利帶優(yōu)菈去約會了!昨天還跟我約好今天要聊冬季祭表演的隊形,直接放我鴿子!”
消息發(fā)出去沒兩分鐘,亞瑟的回復(fù)就彈了出來,語氣里滿是對女兒的遷就:“我的小公主受委屈了?是空這小子不懂事,等他回來我好好說他兩句。你現(xiàn)在在哪?要不要我讓淵上過去接你回家,順便給你帶點你愛吃的草莓蛋糕?”
熒看著屏幕上的回復(fù),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揚,剛才的火氣瞬間消了大半,但還是故意跟老爸撒嬌:“我還在學(xué)校呢,跟芭芭拉、琳妮特在一起,準(zhǔn)備回教室拿我的隊形草稿。淵上叔叔要是過來的話,能不能讓他再帶杯珍珠奶茶呀?要全糖加雙份珍珠!”
“沒問題,全糖雙份珍珠,再加一大塊草莓蛋糕,都讓淵上給你帶來?!眮喩南⒑芸煊謧鬟^來,“你在學(xué)校等著,別亂跑,淵上大概十分鐘就能到。要是空那小子敢提前回來,我先替你‘教訓(xùn)’他。”
熒收起手機,心里的委屈徹底煙消云散,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。芭芭拉注意到她的變化,笑著問道:“是不是叔叔回復(fù)你啦?看你心情好多了?!?/p>
“嗯!”熒點頭,語氣里帶著點小得意,“我爸說等哥哥回來要好好說他,還讓淵上叔叔來接我,給我?guī)Р葺案夂驼渲槟滩?!”琳妮特也笑了:“看來還是叔叔最疼你,這下空肯定要倒霉了?!?/p>
三人回到教室,熒很快找到自己放在課桌里的隊形草稿,剛把草稿放進書包,手機就收到了淵上的消息,說已經(jīng)到學(xué)校門口了。她跟芭芭拉、琳妮特道別后,背著護具包快步朝校門口走去。
校門口,淵上已經(jīng)等在黑色的轎車旁,手里拎著一個蛋糕盒和一杯珍珠奶茶,看到熒過來,立刻笑著迎上去:“小公主,久等了。先生特意讓我去你常去的那家店買的蛋糕,奶茶也是按你說的全糖加雙份珍珠?!?/p>
熒接過蛋糕盒和奶茶,開心地說了聲“謝謝淵上叔叔”,打開奶茶吸了一大口,甜滋滋的味道瞬間填滿了心里的小不滿。她坐進車?yán)?,看著窗外漸漸后退的校園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盤算——等哥哥空回來,一定要讓他補陪自己聊劍道社的表演隊形,還要讓他請自己吃一頓大餐,才算“原諒”他這次的“放鴿子”。
而此刻,正在文創(chuàng)園陪優(yōu)菈做手工蠟燭的空,還不知道自己已經(jīng)被妹妹“告了狀”,更不知道回家后要面臨老爸的“審問”,只沉浸在和優(yōu)菈的甜蜜約會里,認(rèn)真地跟著店員學(xué)習(xí)怎么把蠟燭捏成雪花的形狀。
晚上七點,卡美洛集團總裁亞瑟的書房里,暖黃的燈光映著書架上整齊排列的書籍,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紅茶香氣??談偱銉?yōu)菈回到家,還沒來得及換下外套,就被亞瑟叫進了書房——不用想也知道,肯定是妹妹熒“告了狀”。
亞瑟坐在書桌后,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,目光落在空身上,語氣帶著幾分嚴(yán)肅:“今天下午,熒說你放了她的鴿子,自己跑去約會了?你們昨天不是約好要聊劍道社冬季祭的表演隊形嗎?”
空撓了撓頭,知道瞞不過去,只好老老實實地解釋:“本來是打算跟熒聊隊形的,但下午突然接到美術(shù)社的消息,說弓道社的舞臺背景設(shè)計出了點問題,需要重新核對尺寸和配色,忙完就到五點多了,想著優(yōu)菈剛結(jié)束游泳社訓(xùn)練,就約她去文創(chuàng)園放松了一下。我本來想晚上回來跟熒說的,還沒來得及……”
“沒來得及?”亞瑟皺了皺眉,剛想繼續(xù)說些什么,書房門突然被輕輕推開,尤瑟拄著拐杖走了進來。老爺子穿著一身舒適的羊毛衫,頭發(fā)雖已花白,眼神卻依舊明亮,一進門就笑著打斷了兩人的對話:“亞瑟,你這就不對了,孩子忙了一天學(xué)生會的事,好不容易有空跟女朋友出去放松放松,你怎么還教訓(xùn)起他來了?”
亞瑟看到父親進來,語氣立刻軟了下來:“爸,我不是教訓(xùn)他,就是覺得他不該放熒的鴿子,熒為了劍道社的表演,最近也忙得夠嗆?!?/p>
“熒那孩子我還不知道?嘴上說著生氣,心里哪會真怪她哥哥。”尤瑟走到空身邊,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著對亞瑟說,“你忘了空昨天跟你說的?冬季祭的物資配送出了問題,他熬夜改了一晚上的時間表,今天又跑了美術(shù)社、弓道社好幾個地方,連口熱飯都沒顧上吃?,F(xiàn)在年輕人壓力多大,跟女朋友約個會怎么了?”
空看著爺爺為自己說話,心里暖暖的,趕緊補充道:“我已經(jīng)跟熒說好了,明天早上我去學(xué)校跟她核對劍道社的表演隊形,還答應(yīng)請她吃學(xué)校門口的漢堡套餐,她已經(jīng)不生氣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