亞瑟抱著尤莉,也跟著點頭:“就是,交往一個半周年,這么重要的日子,得好好補償優(yōu)菈?!庇壤蛟谒麘牙锟粗鵁狒[,伸出小手想去抓優(yōu)菈的頭發(fā),嘴里“呀呀”地叫著。
優(yōu)菈這才松了手,卻還是氣鼓鼓地把日歷本遞到空面前,指著上面圈出來的日期:“你自己看!上周三!我們交往一個半周年的日子!你說要陪我去看新上映的電影,結(jié)果呢?你說學(xué)生會臨時有事,轉(zhuǎn)頭就去幫同學(xué)搬書了!”
空揉著發(fā)紅的耳朵,小聲辯解:“我那不是忘了日期嘛……而且搬書也是突發(fā)情況。”
“忘了就是忘了!”優(yōu)菈叉著腰,臉頰微微泛紅,“我從上周一開始就期待了,還特意買了新的發(fā)夾,結(jié)果等了你一晚上,你連條消息都沒發(fā)!”她說著,聲音里帶上了點委屈,眼神卻還是瞪著空,像只氣鼓鼓的小獸。
桂乃芬看在眼里,悄悄拉了拉亞瑟的衣角,又給空使了個眼色。亞瑟會意,抱著尤莉走到優(yōu)菈身邊,笑著說:“優(yōu)菈別生氣,空這孩子記性是差了點,但心里肯定有你。這樣,今晚我們家吃飯,讓空給你做你喜歡的草莓布丁,就當(dāng)是補償,好不好?”
尤莉像是聽懂了“草莓布丁”,在亞瑟懷里拍著小手,嘴里“布丁”“布丁”地喊著,雖然吐字不清,卻把優(yōu)菈逗笑了。她看著空可憐巴巴的樣子,又看了看桂乃芬溫和的眼神,語氣軟了下來:“草莓布丁……要放雙倍草莓。”
“沒問題!雙倍草莓!”空立刻點頭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廚房準(zhǔn)備!”
“等等!”優(yōu)菈叫住他,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盒子,遞給空,“這個……本來是給你的半周年禮物,現(xiàn)在暫時寄存在你這兒,等你補償夠了,再正式給你?!?/p>
空接過盒子,打開一看,里面是一枚銀色的鑰匙扣,上面刻著“空”和“優(yōu)菈”的首字母,還有小小的游泳圈圖案——是優(yōu)菈最愛的游泳元素。他心里一暖,抬頭看向優(yōu)菈,眼神里滿是愧疚和歡喜:“優(yōu)菈,對不起,我不該忘了日子。我明天就帶你去看電影,再去吃你喜歡的那家意大利餐廳,好不好?”
優(yōu)菈看著他認(rèn)真的樣子,臉頰更紅了,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向桂乃芬,小聲說:“阿姨,我?guī)湍阋黄饻?zhǔn)備晚餐吧?!?/p>
桂乃芬笑著點頭,拉著優(yōu)菈的手走向廚房,回頭看了眼空??瘴罩€匙扣,看著優(yōu)菈的背影,嘴角忍不住向上揚,也快步跟了上去??蛷d里,亞瑟抱著尤莉,看著眼前的熱鬧景象,眼底滿是笑意——這個冬天,因為這些鮮活的小插曲,變得格外溫暖。
廚房飄來草莓布丁的甜香,優(yōu)菈正幫桂乃芬摘著青菜,空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打雞蛋,客廳里忽然傳來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緊接著是亞瑟夸張的“哀嚎”。
優(yōu)菈和空手里的動作同時頓住,探頭往客廳看——只見桂乃芬手里拎著一口亮閃閃的平底鍋,鍋沿還沾著點面粉,而亞瑟正從地毯上揉著腰爬起來,頭發(fā)都被拍得有些凌亂。尤莉坐在嬰兒車?yán)?,看著爸爸的模樣,咯咯笑得直拍小手?/p>
“亞瑟?潘德拉貢,你剛才說什么?”桂乃芬叉著腰,語氣里帶著點咬牙切齒,眼神卻沒真的生氣,“再跟我說一遍,下周三的跨國會議,你要推遲回家給尤莉過周歲宴?”
亞瑟剛直起身,聽見這話又縮了縮脖子,陪著笑解釋:“不是推遲,就是晚兩個小時……對方是重要的合作方,我得親自對接,不然怕出紕漏。”
“重要合作方比你女兒的周歲宴還重要?”桂乃芬挑眉,手里的平底鍋又舉高了些,“上次空的家長會,你說要開董事會;我的生日,你說要簽合同;現(xiàn)在尤莉的周歲宴,你又要去見合作方——亞瑟,你是不是把‘工作優(yōu)先’刻進(jìn)dNA里了?”
空在廚房門口小聲嘀咕:“媽,我覺得是……我上次忘了優(yōu)菈的紀(jì)念日,也是因為學(xué)生會臨時有事?!?/p>
這話剛說完,就被優(yōu)菈掐了把胳膊,空立刻閉了嘴,卻還是忍不住偷偷笑。
亞瑟看著桂乃芬手里的平底鍋,又看了眼嬰兒車?yán)镄Φ瞄_心的尤莉,知道這次躲不過去,只能苦著臉求饒:“我錯了我錯了!會議我讓摩根去對接,我肯定準(zhǔn)時回家給尤莉過周歲宴,絕不遲到一秒!”
“你確定?”桂乃芬瞇起眼睛,平底鍋仍沒放下。
“確定!百分百確定!”亞瑟舉起手保證,剛想再說點什么,桂乃芬手腕一揚,平底鍋又輕輕拍了他一下——這次沒用力,更像是撒嬌似的警告。
亞瑟順勢往后一倒,夸張地捂著胸口,學(xué)著動畫片里灰太狼的腔調(diào)喊:“桂乃芬!你等著!我一定會回來的——回來給尤莉買最大的生日蛋糕!”
客廳里瞬間爆發(fā)出笑聲,優(yōu)菈笑得直捂嘴,空也跟著笑,連尤莉都拍著嬰兒車的欄桿,“爸爸”“蛋糕”地喊著。桂乃芬看著亞瑟這副幼稚的模樣,也忍不住笑了,把平底鍋往旁邊一放,伸手拉他起來:“行了別裝了,趕緊去給尤莉換尿布,我跟優(yōu)菈準(zhǔn)備晚餐。”
亞瑟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討好地笑著:“好嘞!保證完成任務(wù)!”他抱起尤莉,還不忘回頭對空擠了擠眼,小聲說:“兒子,你媽這平底鍋,還是這么有勁兒?!?/p>
空忍著笑,對著爸爸比了個“加油”的手勢。優(yōu)菈靠在他身邊,小聲說:“你爸跟你一樣,都需要人盯著才行?!?/p>
空撓了撓頭,握住優(yōu)菈的手,眼底滿是溫柔:“那以后,你就多盯著我點?!?/p>
廚房的甜香繼續(xù)飄著,客廳里亞瑟逗著尤莉的笑聲、桂乃芬切菜的聲音交織在一起,整個老宅都被暖融融的煙火氣裹著——那些關(guān)于“工作優(yōu)先”的小矛盾,在平底鍋的輕拍和玩笑里,都變成了獨屬于潘德拉貢家的、甜蜜的小日常。
亞瑟剛給尤莉換完尿布,就聽見玄關(guān)處傳來行李箱滾輪的聲響,緊接著是一道清脆又充滿活力的聲音:“哥!嫂子!我回來啦!”
桂乃芬擦著手從廚房走出來,就看見阿爾托莉雅拖著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站在門口,身上還穿著印有各地美食圖案的沖鋒衣,頭發(fā)上沾著點面包屑,顯然是在回來的路上還沒停下吃。
“托莉雅?你怎么突然回來了?”亞瑟驚喜地走上前,幫她接過行李箱,一拎就覺得沉甸甸的,“這里面裝的都是什么?這么重?!?/p>
“當(dāng)然是我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好吃的!”阿爾托莉雅拍了拍行李箱,眼睛亮晶晶的,“我在意大利吃了超正宗的提拉米蘇,特意買了配方和材料回來;還有日本的櫻花大福,法國的馬卡龍——對了嫂子,我還帶了高盧那邊最新鮮的鵝肝,比哥上次空運的雄雞還好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