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乃芬笑著招手讓他們坐下,目光落在優(yōu)菈身上時滿是溫和——她早就空的手機里見過這個姑娘,上次學(xué)校家長會還特意跟優(yōu)菈聊過幾句,對這個大方又優(yōu)秀的女孩很是喜歡?!皠倧挠斡攫^回來?”她指了指空手里的袋子,“優(yōu)菈游泳一定很厲害吧,有空可得教教空,他那游泳技術(shù),我還真有點擔心?!?/p>
“媽!”空無奈地叫了一聲,引來桂乃芬和李素裳的笑聲。優(yōu)菈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,輕聲道:“空學(xué)得很快,多練幾次就好了?!?/p>
李素裳看著眼前的畫面,笑著補充:“年輕人多出去走走挺好的,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,你們?nèi)ツ沁呎椅恢冒伞!?/p>
空連忙點頭,拉著優(yōu)菈往另一邊的空位走。桂乃芬看著兩人的背影,眼底滿是笑意,轉(zhuǎn)頭對李素裳說:“你看他們這樣,多好?!崩钏厣研χc頭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咖啡廳里的甜香似乎又濃了幾分,連偶遇都變得格外溫馨。
桂乃芬拎著購物袋走進家門,剛換好拖鞋,就聞到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啤酒麥香,混著殘留的巧克力甜香,和往常家里清新的味道不太一樣。她放下袋子,順著香味往客廳走,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(fā)上吃水果的熒,少女臉頰上還帶著點淺淺的粉色,正低頭給嬰兒車里的尤莉喂小餅干。
“熒,在家乖不乖?”桂乃芬走過去,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,指尖剛碰到皮膚,就想起剛才聞到的酒味,不由皺了皺眉,語氣帶著點疑惑,“家里怎么有酒味?你喝酒了?”
熒手里的餅干差點掉在地上,連忙搖頭:“沒有沒有!我沒喝酒!”她下意識看向正在平板上玩游戲的莫德雷德和加雷斯,眼神里帶著點求助。
莫德雷德聽到動靜,抬頭笑著解釋:“舅媽,是我和加雷斯喝了點啤酒,跟熒沒關(guān)系?!彼f著晃了晃手里的空罐子,“剛才空還拿了啤酒給我們,熒就是偷吃了顆酒心巧克力,臉才紅的。”
“酒心巧克力?”桂乃芬看向茶幾上那個眼熟的絲絨盒子,瞬間明白了,伸手點了點熒的額頭,“你呀,下次可別亂吃東西了,萬一酒精度高,難受的還是你自己?!?/p>
熒吐了吐舌頭,乖乖點頭:“知道了媽。”加雷斯也湊過來,笑著補充:“舅媽,我們看著她呢,就吃了一顆,沒多吃。而且剛才我們還跟尤莉一起看了美少女戰(zhàn)士,可熱鬧了?!?/p>
桂乃芬低頭看向嬰兒車里的尤莉,小家伙正舉著小餅干朝她晃手,嘴里“媽媽、媽媽”地叫著。她的心瞬間軟了下來,彎腰抱起尤莉,在她臉上親了一口:“尤莉今天有沒有聽話呀?”
客廳里的氛圍漸漸熱鬧起來,啤酒的麥香混著家人的笑聲,讓剛回家的桂乃芬瞬間卸下了逛街的疲憊,只覺得滿屋子的溫馨,才是最讓人安心的味道。
空剛和優(yōu)菈在甜品店坐下,手機就震動起來,是熒發(fā)來的消息:“完了!我不小心把你和溫迪喝老爸白蘭地的事告訴媽了,你快想想辦法!”
他盯著屏幕,瞬間沒了吃甜點的心思,甚至能想象出母親桂乃芬得知消息后嚴肅的表情?!氨福页鋈ゴ騻€電話?!笨崭鷥?yōu)菈說了一句,快步走到甜品店外的僻靜角落,手指飛快地撥通了魈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,魈清冷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:“喂?”
“魈,救急!”空的聲音帶著點急切,“我妹不小心把我跟溫迪喝我爸白蘭地的事告訴我媽了,我現(xiàn)在回家肯定要被訓(xùn),今晚能不能住你家?”
聽筒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后傳來魈淡淡的回應(yīng):“你家的事,我摻和不太好吧?”
“就一晚!”空連忙補充,“我媽要是真生氣,說不定要禁我一個月的足,到時候連游泳社的訓(xùn)練都沒法去了。你家不是有空房間嗎?我自帶睡衣,保證不打擾你?!?/p>
又過了一會兒,魈才松口:“行吧,不過別太晚,我家鑰匙在門口的盆栽底下,你自己拿?!?/p>
“太夠意思了!”空松了口氣,連忙道謝,“等這事過了,請你去吃你最愛的杏仁豆腐!”
掛了電話,空才稍微放心,轉(zhuǎn)身走回甜品店時,臉上的慌亂已經(jīng)褪去不少。優(yōu)菈看著他,疑惑地問:“出什么事了嗎?”
“沒什么,就是家里有點小事,今晚可能要去朋友家住一晚?!笨招χ陲椷^去,心里卻還在盤算著明天該怎么跟母親解釋——畢竟躲得了一時,躲不了一世。
空快步穿過小區(qū)花園,腳步不停往自家車庫的方向走——他得趁著母親還沒發(fā)現(xiàn)異常,趕緊把藏好的緊急套裝拿走,免得被堵個正著。推開車庫厚重的金屬門,燈光應(yīng)聲亮起,照亮了停在里面的兩輛車:左側(cè)是父親亞瑟那輛標志性的勞斯萊斯decade,車身漆黑锃亮,在燈光下泛著沉穩(wěn)的光澤,車頭的歡慶女神立標精致又大氣;右側(cè)則是他自己的法拉利,亮紅色的車身充滿活力,流線型的設(shè)計透著股少年人的張揚,兩輛車并排停放,風格截然不同,卻都透著潘德拉貢家的低調(diào)質(zhì)感。
空沒有多看那兩輛顯眼的車,而是徑直走向車庫角落的儲藏柜——這里藏著他早就準備好的緊急套裝,里面裝著換洗衣物、充電器、常用的筆記本,甚至還有一小包應(yīng)急的現(xiàn)金,就是怕哪天遇到像今天這樣的“突發(fā)狀況”。他打開柜門,熟練地拎出那個黑色的雙肩包,拉鏈一拉,確認里面的東西沒少,才松了口氣。
剛要轉(zhuǎn)身離開,他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勞斯萊斯的車窗,突然想起父親上次說過,車里常備著一瓶未開封的威士忌,是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。他心里一動,猶豫了幾秒,還是走過去拉開車門——倒不是想再偷喝酒,而是想著萬一明天回家道歉時,能拿這瓶酒當“賠罪禮”,說不定母親的氣能消得快些。他小心翼翼地把那瓶威士忌放進雙肩包的側(cè)袋,又仔細檢查了一遍,確保沒有遺漏東西,才輕輕關(guān)上勞斯萊斯的車門。
做完這一切,空拎著雙肩包,快步走向車庫門口。路過自己的法拉利時,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冰涼的車蓋——平時他最喜歡開著這輛車去兜風,或是送優(yōu)菈去游泳社,可今天卻沒心思多停留。他回頭看了眼車庫里的兩輛車,心里默默想著“等我回來再跟你們‘敘舊’”,隨后便關(guān)上車庫門,腳步匆匆地朝著小區(qū)外走去——魈家離這里不算遠,他得盡快趕到,免得夜長夢多。
夜色漸濃,空拎著緊急套裝快步走到往生堂門口。這座藏在提瓦特市老街區(qū)里的建筑,外觀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,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,燈光在夜色里暈開暖融融的光,倒沒有名字聽起來那么肅穆。他推開門,玄關(guān)處的風鈴輕輕作響,立刻有清脆的聲音傳來:“喲,這不是我們的學(xué)生會長大人嗎?怎么今晚有空來串門?”
空抬頭,就看到胡桃正坐在客廳的藤椅上,手里拿著一本漫畫書,身后還站著端著茶杯的鐘離——提瓦特高級學(xué)校的校長,此刻穿著一身素雅的唐裝,氣質(zhì)沉穩(wěn)。而魈則靠在窗邊,手里拿著手機,顯然是在等他。
“鐘離校長,胡桃,魈?!笨者B忙打招呼,把雙肩包放在門口的柜子上,“今晚實在麻煩你們了,我家出了點小狀況,只能來借住一晚?!?/p>
鐘離放下茶杯,笑著點頭:“無妨,往生堂有空房間,你隨意就好。倒是你,這個點過來,沒吃飯吧?廚房還有熱著的粥,我讓魈去給你盛一碗?!?/p>
“謝謝校長!”空剛道謝,就被胡桃湊過來拍了拍肩膀:“哎哎哎,什么狀況啊?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?還是被女朋友甩了?”她眼睛亮晶晶的,顯然對“八卦”格外感興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