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斯卡和莫娜也恰好路過,聽到幾人的對話,湊了過來。恰斯卡看著樓下正和夏洛蒂說笑的古月娜,輕聲道:“她們比我們那時候更鮮活些,就算搬花,也沒覺得委屈,反而像是在享受這種小插曲?!?/p>
莫娜抱著她的星象筆記本,指尖在封面上輕輕劃過:“我上周看星象,還說高二這屆會有‘意外的集體記憶’,現(xiàn)在看來,大概就是這一次次和‘搬花’相關(guān)的趣事吧——以后她們想起高中,說不定最先想到的不是?;^銜,而是一起搬過的向日葵和臘梅。”
琴輕輕點頭,目光落在樓下熱鬧的身影上,眼底滿是溫柔:“其實這樣也很好,比起刻意追求的榮譽,這種不經(jīng)意間的小經(jīng)歷,反而更能成為青春里難忘的印記?!?/p>
麗莎伸了個懶腰,笑著說:“說不定等她們到了高三,再看到下一屆的學(xué)弟學(xué)妹‘重復(fù)’這種趣事,也會像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,站在走廊上笑著回憶呢?!?/p>
秋日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,灑在幾人身上,也灑在樓下鮮活的身影上。高三的他們看著高二的熱鬧,仿佛看到了曾經(jīng)的自己,而那些關(guān)于“?;ā薄鞍峄ā钡娜な拢渤闪丝缭侥昙壍那啻汗缠Q,在秋日的校園里,輕輕漾開。
夏洛蒂抱著采訪本和相機,一路小跑沖進溫室時,古月娜正蹲在角落整理臘梅苗的標(biāo)簽,戴云兒則靠在架子旁,手里捏著片剛掉落的花瓣,兩人身上都沾了些細碎的泥土,卻絲毫不顯狼狽。
“古月娜!戴云兒!”夏洛蒂的聲音帶著雀躍,快步走到兩人面前,熟練地打開采訪本,“終于追上你們啦!我可是特意來做獨家采訪的——兩位剛評上校花就來搬花,現(xiàn)在心情怎么樣?”
戴云兒先直起身,拍了拍褲腿上的土,故意嘆了口氣,語氣卻帶著點笑意:“還能怎么樣?只能說跟‘搬花’這事兒太有緣分了!高一被‘花壇負責(zé)人’騙去搬向日葵,現(xiàn)在成了正牌?;ǎ直荤婋x校長抓來搬臘梅,下次是不是該給我們頒個‘校園護花大使’的獎狀了?”
夏洛蒂被她逗得笑出聲,連忙記錄:“那戴云兒你覺得,這次搬花和高一那次比,有什么不一樣的感受嗎?”
“不一樣的話……”戴云兒歪了歪頭,看向身旁的古月娜,“這次至少沒人再誤會是‘烏龍’了,校長明明白白說的是‘幫忙’,而且……”她頓了頓,聲音輕了些,“搬花的時候,能看到舞麟他們在遠處探頭探腦,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夏洛蒂立刻捕捉到關(guān)鍵信息,眼睛一亮:“是說唐舞麟同學(xué)嗎?他有過來幫忙嗎?”
“沒呢,”古月娜這時站起身,接過話茬,指尖還沾著點泥土,“他和謝邂他們只是在走廊看了會兒,后來就去學(xué)生會忙了。不過……”她嘴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,“剛才他托空會長帶了兩瓶水過來,說是‘給辛苦搬花的?;ā!?/p>
“哇!這可是獨家消息!”夏洛蒂連忙在采訪本上記下來,又看向兩人,“那你們覺得,‘校花’這個頭銜,除了帶來搬花的‘任務(wù)’,還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?”
戴云兒想了想,認真道:“其實也挺好的,昨天有個初一的學(xué)妹來問我‘怎么才能像學(xué)姐一樣優(yōu)秀’,我還跟她分享了數(shù)學(xué)筆記——感覺突然多了份責(zé)任,不能只想著自己了?!?/p>
古月娜也點頭:“空會長說,?;ú恢皇莻€稱號,更要能代表校園的風(fēng)貌。雖然搬花有點意外,但能為校園綠化出點力,也算是盡了份責(zé)任。而且……”她看向溫室里整齊擺放的臘梅苗,“等冬天這些臘梅開花了,再來看的時候,應(yīng)該會覺得很有成就感吧?!?/p>
夏洛蒂一邊點頭,一邊快速記錄,還不忘舉起相機,抓拍了兩人站在臘梅苗旁的畫面——陽光透過溫室的玻璃,落在她們帶著笑意的臉上,沾了泥土的指尖輕輕拂過嫩綠的花苗,畫面鮮活又溫暖。
“最后一個問題!”夏洛蒂合上采訪本,笑著問,“如果下次還有類似的‘搬花任務(wù)’,你們還會答應(yīng)嗎?”
戴云兒故意皺了皺眉,隨即笑出聲:“要是校長開口,估計也拒絕不了吧!不過……要是能拉上唐舞麟一起搬,那就更有意思了!”
古月娜也忍不住笑了:“只要不是像高一那次被‘騙’,幫忙做點事也沒什么。”
采訪結(jié)束時,夕陽已經(jīng)透過溫室的玻璃,灑下暖橙色的光。夏洛蒂抱著采訪本和相機,看著兩人繼續(xù)整理花苗的身影,心里已經(jīng)開始構(gòu)思新聞稿的標(biāo)題——“校花與臘梅:一場秋日里的溫暖約定”,她想,這樣的故事,一定能讓更多人感受到校園生活里的小美好。
放學(xué)鈴聲剛響,高二A班的同學(xué)陸續(xù)收拾書包離開,夕陽透過窗戶斜斜地照進來,在課桌上鋪了一層暖金色的光。空收拾好學(xué)生會的文件,轉(zhuǎn)頭看向身旁還在整理游泳社訓(xùn)練計劃的優(yōu)菈——藍發(fā)被夕陽染得帶了點暖調(diào),金瞳垂著,指尖在筆記本上認真勾畫,連耳尖的絨毛都透著柔和。
他輕輕敲了敲優(yōu)菈的桌面,聲音放得很輕:“還想當(dāng)校花嗎?”
優(yōu)菈握著筆的手頓了頓,抬起頭看向空,金瞳里先是閃過一絲詫異,隨即忍不住彎了彎唇角,放下筆往后靠在椅背上:“怎么突然問這個?你是覺得,我沒評上校花,心里還在別扭?”
空笑了笑,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,指尖無意識地碰了碰桌角:“不是,就是下午看到夏洛蒂在采訪古月娜她們,想起之前你說‘論長相哪點比她差’,所以問問你現(xiàn)在的想法?!?/p>
優(yōu)菈挑了挑眉,伸手撥了下耳側(cè)的藍發(fā),夕陽的光落在她的金瞳里,亮閃閃的:“之前是有點不服氣,覺得憑什么大家都只盯著古月娜——但現(xiàn)在看她們剛評上就被拉去搬臘梅,還被一群人調(diào)侃‘?;ū匕峄ā蝗挥X得沒選上也挺好。”
她頓了頓,往前湊了湊,聲音里帶著點小驕傲:“而且,我可是游泳社社長,上周秋季游泳賽的策劃案剛通過,到時候賽場邊的歡呼聲,肯定比‘?;ā念^銜熱鬧多了。再說了……”
優(yōu)菈的目光落在空身上,金瞳里的笑意軟了下來,聲音也輕了些:“比起讓全校人圍著‘?;ā姆Q號討論,我更想讓你看著我在泳池里拿第一,不是嗎?”
空的心像是被夕陽烘得暖融融的,他看著優(yōu)菈眼底的光,忍不住伸手,輕輕碰了碰她的發(fā)梢:“是,我更想看到你站在領(lǐng)獎臺上的樣子。不過……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眼底帶了點笑意,“要是你真的還想當(dāng)?;ǎ麓卧u選我肯定幫你拉票,爭取讓你不用搬花也能當(dāng)選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