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凜自己也喝了幾大口,冰冷的水讓她精神一振。她開始收集那些熒光苔蘚,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吃,但至少是希望。她還用生存刀從冰壁上刮下一些碎冰,融化后可以作為持續(xù)的水源。
暫時安頓下來后,無盡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涌來。林凜靠在冰壁上,看著身邊昏睡的楚璃,又想起生死未卜的楚歌,淚水終于忍不住滑落。但她很快擦干眼淚,現(xiàn)在不是軟弱的時候。
她必須活下去,帶著楚璃活下去,然后……想辦法找到楚歌,或者至少弄清楚發(fā)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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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與此同時,星刃基地的廢墟深處。
殘破的“重生”機甲如同饕餮般,行走在斷壁殘垣之間。駕駛艙內,墮星之心的意志已經(jīng)完全主導了楚歌的身體,但它的情況并不好。
與暴怒熔爐投影的一戰(zhàn)消耗巨大,楚歌本體意識的頑強抵抗更是讓它如同帶著鐐銬跳舞。這具身體受損嚴重,能量瀕臨枯竭,急需補充。
它操控著機甲,用那條完好的機械臂粗暴地掀開倒塌的金屬結構,尋找著一切可以吞噬的能量源——破損的能源電池、尚未完全失效的能量節(jié)點、甚至是死去星瞳士兵或熔巖怪物尸體中殘留的能量精華。
“太慢了……太少了……”墮星之心不滿地低語。這些零散的能量對于它這樣的存在而言,如同杯水車薪。它需要更龐大、更精純的能量核心。
它的感知蔓延開來,很快鎖定了一個方向——基地更深層,那里似乎有一個相對完好的大型能源反應堆在運行,可能是基地的備用能源中心或者某個重要實驗室的獨立供能系統(tǒng)。
“重生”機甲邁開步伐,向著感知中的方向前進。沿途,它遭遇了幾波零星的抵抗——有的是僥幸存活下來的星瞳士兵,有的是在爆炸中變異、失去理智的基地工作人員,還有少數(shù)游蕩的熔巖怪物。
但此刻的“重生”機甲,雖然殘破,卻在墮星之心意志的驅動下,展現(xiàn)出了更加詭異和高效的戰(zhàn)斗方式。它不再僅僅依靠機甲本身的武器和裝甲,而是將暗紅能量附著在機甲表面,使得每一次沖撞、每一次揮拳都帶有強烈的侵蝕性。它甚至能短暫地將暗紅能量凝聚成觸須或利刺,進行中距離的攻擊。
那些抵抗者,無論是人類還是怪物,在它面前都如同紙糊一般,被輕易撕碎、吞噬。機甲所過之處,只留下干癟的殘骸和凍結的血漬。墮星之心如同瘟疫,在廢墟中蔓延,汲取著養(yǎng)料。
然而,隨著不斷吞噬和修復,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開始出現(xiàn)。
楚歌本體那堅韌無比的意識,并未被徹底磨滅,反而如同野草,在每一次能量流經(jīng)身體、修復損傷時,都頑強地汲取著一絲力量,變得更加凝實。尤其是當墮星之心動用與星辰相關的力量時(畢竟它依托的是楚歌體內那枚墮星之心種子,與星神力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),楚歌本體意識中屬于“蒼穹之脊”的那一絲本源之火,就會微微跳動,仿佛在呼應,在抵抗。
兩種意識在同一個身體里,進行著無聲的拉鋸戰(zhàn)。墮星之心渴望純粹的毀滅與吞噬,而楚歌的本我則堅守著對蘇璃、對楚璃、對林凜的牽掛,以及那份不屈的求生意志。
這種內在的沖突,使得“重生”機甲的行動時而狂暴迅猛,時而會出現(xiàn)瞬間的凝滯和猶豫。墮星之心越來越煩躁,它意識到,不徹底解決掉這個“原主”的意識,它永遠無法完全掌控這具潛力巨大的身體,甚至可能在關鍵時刻被反噬。
“看來……需要找個地方,先把你這個麻煩的‘雜質’徹底清除才行……”墮星之心猩紅的獨眼掃視著廢墟,最終鎖定了一個方向——那里散發(fā)著一種讓它感到些許不適、卻又隱隱覺得可以借助其力量的氣息,似乎是……星母某個廢棄的實驗室或者封印間?
它操控著機甲,改變了方向,朝著那個可能存在著“凈化”或“剝離”意識設施的地方走去。
冰原之上,林凜在求生;廢墟之中,墮星之心在狩獵,而楚歌的本我意識則在黑暗中苦苦掙扎,尋找著奪回一切的契機。三股命運的軌跡,在茫茫南極,沿著各自的方向,延伸向未知的未來。風暴,遠未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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