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統(tǒng)蘇州站的一處據(jù)點內,站長顧維正在焦急地等待著炸藥的消息。
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將炸藥埋下去,那就只能等到明天晚上了,一晚上的時間著實緊迫。
不要以為一晚上的時間會很長,其實可以利用的時間是很有限的,畢竟晚上不時就會有日軍巡邏隊過來巡邏。
而且埋設炸藥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干的,這可是個技術活。
就在這時,負責行動的詹宗相拿著一份電文匆匆走了進來,說道:“站長,局本部急電!”
顧維接過電文,看完內容后,臉色陡然一變。
詹宗相見狀,心中一緊,趕忙問道:“站長,怎么了?是不是炸藥的事出了意外?”
顧維搖了搖頭,說道:“不是炸藥的事,是任務取消了!”
詹宗相一臉的驚訝,急忙追問:“為什么呀?”
顧維像是全身泄了氣一般,懶散地靠在椅背上,解釋道:
“局本部的電文上說,我們的任務和滬市那邊撞一起了,所以就把我們這邊的任務取消了!”
詹宗相聽完,滿臉疑惑地問道:“站長,不對呀!這個任務本來就是滬市區(qū)轉過來的呀,怎么回事?他們又要回去了?”
顧維擺了擺手,回應道:“不是滬市區(qū),是另一個單位。”
“電文上說,他們那邊已經(jīng)做好了全部準備,所以就讓我們這邊把人全都撤回來!”
詹宗相一臉沮喪地抱怨道:“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!局本部這協(xié)調工作是怎么做的嘛!”
顧維趕忙嚴肅地制止詹宗相:“不要隨意非議本部的決定,局本部既然下了這個命令,肯定有他們的考量,或許其中有著我們不了解的情況?!?/p>
十九號凌晨三點多,陳沐風就和盧應趕到了滬市火車站,布置警力對火車站周圍進行戒嚴。
其他的就不用他們管了,火車站門口周圍由76號負責安保,乘客的檢查也是由他們來完成;
內部則由日本憲兵和日本海軍陸戰(zhàn)隊把控,尤其是天馬號專列周圍,更是戒備森嚴,三步一崗五步一哨。
陳沐風在現(xiàn)場竟然看到了劉美娜。
“美娜,你怎么也來了?這種場合應該用不著你們女的吧?”陳沐風走上前去問道。
“嗨!我們特工總部這次全體出動,一個都沒落下,全都被拉到這兒來了。這大晚上的,天還沒亮呢!”劉美娜一臉埋怨地說道。
“你們李主任呢?”陳沐風環(huán)顧四周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李士群的身影。
“他昨天下午就去了金陵,說是要親自坐鎮(zhèn)指揮金陵區(qū),保護簽字現(xiàn)場,防止軍統(tǒng)搞破壞!”劉美娜回答。
陳沐風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可惜,要是李士群也搭乘這趟天馬號專列,說不定有機會一并將他炸死!
“你們李主任就是太小心了,就這戒備森嚴的架勢,哪里還有什么反日分子敢蹦出來?這不是純屬找死嗎?”陳沐風笑著說道。
六點整,天馬號專列準時發(fā)車,火車站隨后不久便解除了戒嚴。
陳沐風懶得回法租界,便跟著劉美娜回到她的公寓,打算補補覺,畢竟早上起得太早了,現(xiàn)在正困得要命!
而在李家廟跨塘橋邊上樹林內的鄭良知他們,正在焦急地等待著天馬號專列的到來。
“大家注意啊,時間快到了,都打起精神來!”鄭良知看了看手表,提醒隊員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