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立刻返回破廟。濟公在廟內(nèi)轉(zhuǎn)了一圈,最后停在了供桌后面的墻壁前。他用手敲了敲墻壁,發(fā)現(xiàn)墻壁是空的。王捕頭立刻讓人搬開供桌,只見墻壁上有一個暗格,暗格里放著一個木盒。
打開木盒,里面裝著一本賬冊和一支毛筆。賬冊上記錄著一些借貸信息,借款人大多是附近的村民,而放款人正是死者。毛筆的筆桿上,刻著一個“周”字。
“死者姓周,是個放高利貸的?!睗f道,“看來他是因為催債太狠,被人給殺了。那墨粉,很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。”
王捕頭點了點頭:“有道理。我們立刻調(diào)查附近姓周的放高利貸者,還有那些欠了他錢的村民?!?/p>
就在這時,一個村民突然開口道:“王捕頭,我知道這個人,他叫周扒皮,是鄰村的,放高利貸出了名的黑,很多人都恨他。前幾天,我還看到村里的李秀才和他吵過架,說要殺了他呢!”
“李秀才?”濟公眼睛一亮,“快,帶我們?nèi)ダ钚悴偶?!?/p>
眾人立刻跟著那個村民來到鄰村的李秀才家。李秀才正在家里讀書,看到衙役們進來,臉色頓時變了。
“李秀才,你可知罪?”王捕頭大喝一聲。
李秀才嚇得渾身發(fā)抖:“王捕頭,學生……學生不知何罪之有啊?”
“周扒皮被人殺了,有人看到你前幾天和他吵過架,還說要殺了他!”王捕頭說道。
李秀才急忙辯解:“學生只是一時氣話,并沒有真的殺他啊!我和他吵架,是因為我借了他的錢,他逼我還錢,我實在沒辦法才和他吵起來的。”
濟公仔細觀察著李秀才,發(fā)現(xiàn)他的手指上也有一道劃痕,和死者指甲縫里的墨粉顏色一致。“李秀才,你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?還有,你家里有沒有徽墨?”
李秀才臉色發(fā)白,支支吾吾地說:“這傷……這傷是我昨天寫字時不小心劃到的?;漳壹依镉?,但不是上好的那種?!?/p>
濟公讓人拿來李秀才的徽墨,和死者指甲縫里的粉末一對比,發(fā)現(xiàn)顏色和質(zhì)地完全一樣?!白C據(jù)確鑿,你還有什么好說的?”
李秀才見再也瞞不住,終于癱倒在地,哭著說:“我不是故意要殺他的!他逼我還錢,還說要把我女兒賣去青樓,我一時沖動,就用刀殺了他。我把他的尸體拖到破廟里,本來想嫁禍給鬼火,沒想到會被柳公子發(fā)現(xiàn)。”
真相終于大白。王捕頭讓人將李秀才綁起來,帶回衙門審訊。柳明看著濟公,敬佩地說:“圣僧真是神通廣大,這么快就破了案。”
濟公笑了笑:“這都是小事。柳公子,你還是趕緊去臨安府參加科舉吧,別耽誤了前程?!?/p>
柳明點了點頭,再次向濟公道謝,然后便匆匆離開了。
必清看著柳明的背影,感慨道:“沒想到這破廟里還真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。師父,我們現(xiàn)在可以回寺里抄經(jīng)了吧?”
濟公摸了摸肚子,嘿嘿一笑:“抄經(jīng)不急,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再說。我聽說前面鎮(zhèn)上的包子鋪很不錯,我們?nèi)L嘗?”
說罷,他又搖著靜慈扇,朝著鎮(zhèn)上的方向走去。必清無奈,只得抱著經(jīng)書,再次跟了上去。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溫暖而明亮,仿佛剛才的血腥案件從未發(fā)生過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