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安城的梅雨季節(jié)總是來得猝不及防。連綿的細雨淅淅瀝瀝地下了好幾天,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潮濕的霧氣之中。
清河坊街上的"聚財當(dāng)鋪"里,掌柜劉旺財正坐在柜臺后,一邊噼里啪啦地打著算盤,一邊唉聲嘆氣。
"這鬼天氣,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!"劉旺財煩躁地將算盤一推,看著空蕩蕩的店堂,滿臉愁容。
伙計王二端來一杯熱茶,小心翼翼地說:"掌柜的,您別上火。這下雨天,出門的人少,生意自然就淡了些。等天晴了,客人就多了。"
"等天晴?"劉旺財接過茶杯,喝了一口,語氣不滿,"我看這雨下個沒完了!再這樣下去,我這當(dāng)鋪遲早要關(guān)門大吉!"
他正說著,店門"吱呀"一聲被推開了。一個身穿粗布衣衫、頭戴斗笠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,身上沾滿了泥水。
"掌柜的,當(dāng)東西。"中年漢子聲音沙啞,從懷里掏出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東西,放在柜臺上。
劉旺財眼睛一亮,立刻來了精神。他搓了搓手,湊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打開黑布。里面是一個小巧玲瓏的青銅盒子,盒子上雕刻著復(fù)雜的花紋,看起來年代久遠。
"這是……"劉旺財拿起盒子,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,雖然看不出具體的來歷,但直覺告訴他,這絕對是個好東西。
"掌柜的,你看這東西能當(dāng)多少錢?"中年漢子催促道。
劉旺財眼珠一轉(zhuǎn),心中打起了小算盤。他故意皺起眉頭,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:"這盒子看起來普通,做工也一般,不值什么錢。這樣吧,我給你五兩銀子,你要是愿意就當(dāng),不愿意就拿走。"
中年漢子猶豫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舍,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:"五兩就五兩!我急著用錢,就當(dāng)給你了!"
劉旺財心中暗喜,連忙取出五兩銀子遞給中年漢子,同時飛快地將青銅盒子收進柜臺里。
中年漢子接過銀子,匆匆看了一眼,便轉(zhuǎn)身離開了當(dāng)鋪,消失在茫茫雨幕中。
"哈哈哈!"劉旺財?shù)靡獾卮笮ζ饋恚?王二,你看我今天運氣多好!這盒子一看就價值連城,我只用了五兩銀子就收來了!"
王二湊過來看了看盒子,也滿臉羨慕:"掌柜的,您真是好眼光!這下咱們當(dāng)鋪可發(fā)財了!"
劉旺財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青銅盒子,心中盤算著要把它賣給哪個富商,賺一大筆銀子。他完全沒有注意到,盒子底部有一個細小的針孔,正隱隱約約地透出一絲黑色的霧氣。
當(dāng)天晚上,劉旺財回到家,將青銅盒子小心翼翼地鎖在保險柜里。但他躺在床上,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覺,滿腦子都是那個青銅盒子。
半夜時分,他實在忍不住,悄悄起床,打開保險柜,將青銅盒子取了出來。他打開盒子,里面是空的,什么都沒有。
"奇怪,里面怎么什么都沒有?"劉旺財疑惑不解,他晃了晃盒子,也沒有任何聲音。
就在這時,他突然感到一陣頭暈,眼前發(fā)黑,肚子也劇烈地疼痛起來。他捂住肚子,蜷縮在地上,痛苦地呻吟著。
"救命……救命啊……"
劉旺財?shù)钠拮勇牭铰曇簦B忙跑了過來,看到丈夫痛苦的樣子,嚇得魂飛魄散。
"當(dāng)家的,你怎么了?你別嚇我??!"劉旺財?shù)钠拮涌拗暗溃贿呍噲D將他扶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