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瘋僧,你真要與我為敵?”大鵬鳥怒極,“我已歸順乾坤洞主,不久便要發(fā)動人魔大戰(zhàn),你若識相,就速速退去!”
“人魔大戰(zhàn)?”濟公眼神一凜,“你們抓孩童魂魄,就是為了修煉邪術(shù)?”他當即掏出一串佛珠,口中誦念經(jīng)文,佛珠化作一道道金光,穿透黑氣擊中大鵬鳥。大鵬鳥慘叫一聲,黑氣散去大半,帶著黃鼠狼精狼狽逃竄:“濟顛,此仇我記下了!”
看著大鵬鳥逃走的方向,濟公眉頭緊鎖。他知道乾坤洞主恢復法力后一直圖謀不軌,如今抓孩童魂魄定是在煉制邪物,若不及時阻止,后果不堪設想。
回到李家,濟公取出紙筆,畫了一道血符——這血符需以高僧精血調(diào)和朱砂繪制,能驅(qū)邪鎮(zhèn)魂。他將血符貼在李家小兒眉心,又取出桃木劍,蘸著符水在屋內(nèi)揮舞,口中念道:“塵歸塵,土歸土,魂魄歸來莫迷路!”
片刻后,李家小兒突然咳嗽一聲,緩緩睜開眼睛。周老漢見狀大喜,連忙招呼鄉(xiāng)親們前來求符。濟公一邊畫符,一邊叮囑:“這血符只能保三日平安,三日后我再來徹底解決此事。那妖邪定會再來,你們切記,夜間緊閉門窗,聽到異響莫要開門?!?/p>
入夜后,濟公獨自坐在老樟樹下,守株待兔。三更時分,一陣陰風刮過,黃鼠狼精果然潛了回來,身后還跟著十幾個黑影。濟公冷笑一聲,將破扇一搖,扇出無數(shù)光點:“小妖怪,還敢來送死?”
黃鼠狼精桀桀怪笑:“瘋僧,今日就讓你見識我主人的厲害!”說罷揮爪一揚,黑影們紛紛顯出原形,竟是些吸食了陰氣的僵尸。濟公不慌不忙,從懷里摸出草鞋一拋,大喝:“打!”草鞋化作兩道金光,將僵尸們打得節(jié)節(jié)敗退。
黃鼠狼精見狀,口中念念有詞,從袖中取出個黑木盒。盒蓋一開,無數(shù)陰魂從中涌出,皆是鎮(zhèn)上昏迷孩童的魂魄?!隘偵?,再不投降,我就打散這些魂魄!”黃鼠狼精威脅道。
濟公眉頭一皺,他知道魂魄一旦打散,孩童們就再也醒不過來了。正遲疑間,突然聽到一聲大喝:“道濟,我來助你!”只見兩道金光從天而降,正是靈隱寺的廣亮和必清。
“你們來的正好!”濟公大喜,“廣亮,你去護住魂魄;必清,幫我對付僵尸!”三人分工合作,廣亮取出紫金缽盂,將陰魂一一收入其中;必清揮舞禪杖,與僵尸們纏斗;濟公則趁機撲向黃鼠狼精,破扇直指黑木盒:“還我魂魄!”
黃鼠狼精見勢不妙,轉(zhuǎn)身就要逃走,卻被濟公拋出的僧帽罩住?!隘偵愀覛⑽??我主人不會放過你的!”黃鼠狼精嘶吼道。
“作惡多端,留你不得!”濟公舉起桃木劍,就要斬殺黃鼠狼精。突然,天空中再次出現(xiàn)黑氣,大鵬鳥的聲音傳來:“濟顛,放了我的手下!”
濟公抬頭一看,大鵬鳥身后竟站著個黑袍人,氣息陰冷,正是乾坤洞主。他心中一凜,知道今日難以取勝,當機立斷,將桃木劍刺入黑木盒,大喝:“五行挪移大搬運!”盒中陰魂瞬間被轉(zhuǎn)移到紫金缽盂中。
“撤!”濟公招呼廣亮和必清,三人化作金光離去?;氐届`隱寺,濟公將陰魂一一送回孩童體內(nèi),又開了副安神的藥方,讓周老漢帶回楓橋。
廣亮不解地問:“道濟,為何不趁機除掉那妖邪?”
濟公嘆了口氣:“乾坤洞主法力大增,又收了大鵬鳥為徒,如今羽翼漸豐。他抓孩童魂魄,怕是在煉制‘血魂丹’,此丹能增強妖力,若讓他煉成,后果不堪設想?!?/p>
必清擔憂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濟公嘿嘿一笑,從懷里摸出酒葫蘆:“莫慌莫慌,和尚我自有辦法。明日我去一趟龍虎山,找?guī)熜謧兿嘀ㄒ柚骨ざ粗鞯年幹\。”他頓了頓,又道,“‘為善如逆水行舟,作惡如江河日下’,那妖邪逆天而行,遲早會自食惡果。”
次日清晨,濟公背著包袱,搖著破扇踏上了前往龍虎山的路。陽光灑在他的破衣爛衫上,卻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。楓橋的百姓站在路口相送,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感激與期盼。
而在暗處,大鵬鳥望著濟公的身影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濟顛,這次我定要讓你有去無回!”一場更大的風波,正在悄然醞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