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廢墟外傳來腳步聲,吳三提著個布包,大搖大擺地走進來:“濟公活佛,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了。”他打開布包,里面全是金銀珠寶,“這些都是戲班的錢,胡嘯天那個老東西,早就該給我了!”
“你為了錢,竟用邪術(shù)害人,就不怕遭天譴嗎?”濟公怒道。
吳三哈哈大笑:“天譴?我要是怕,就不會學(xué)邪術(shù)了!蘇玉娘的怨氣正好給我當武器,等我殺了你們,整個錢塘縣的錢都是我的!”他舉起手中的桃木劍,劍上刻滿了邪符,“受死吧!”
桃木劍一揮,無數(shù)黑氣從廢墟中涌出,化作惡鬼的模樣,撲向眾人。廣亮揮舞著禪杖,將惡鬼一一打退;必清念起清心咒,金光護住眾人;濟公摘下佛珠,擲向空中,佛珠化作金光,纏住吳三的桃木劍。
“孽障!還不束手就擒!”濟公大喝一聲,蒲扇猛地拍向吳三,金光擊中他的胸口,吳三慘叫一聲,倒在地上,桃木劍也斷成了兩截。
捕頭立刻上前,將吳三綁了起來。吳三不甘心地嘶吼:“我沒輸!我只是大意了!”
濟公走到神龕前,拿起木偶,掏出“伸腿瞪眼丸”,碾碎后撒在木偶上:“蘇玉娘,你的怨氣已經(jīng)消散,這木偶也毀了,你可以安心入輪回了?!?/p>
木偶化作一縷青煙,蘇玉娘的虛影再次出現(xiàn),對著濟公深深一拜:“多謝活佛,我終于可以放下仇恨了?!闭f完,虛影化作點點金光,消散在空氣中。
處理完聚仙樓的事,已是黃昏。雪停了,夕陽透過云層,給廢墟鍍上了一層金光。戲班的成員對著濟公連連磕頭:“多謝活佛救命!以后我們再也不敢忘恩負義了!”
濟公擺了擺手:“起來吧,以后好好唱戲,別再搞那些爭名奪利的勾當。”
返回靈隱寺的路上,廣亮和尚感慨道:“沒想到一個戲班背后藏著這么多事,胡嘯天為了名利害了蘇玉娘,吳三為了錢財又借冤魂殺人,真是人心叵測?!?/p>
必清點頭附和:“還是師公厲害,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。不過那吳三的邪術(shù)也太嚇人了,幸好師公能制服他?!?/p>
濟公啃著剛買的醬肘子,含糊不清地說:“名利是個害人精,錢財是個勾魂鬼,這世上多少惡事,都是從這兩樣?xùn)|西里生出來的。不過善惡終有報,他們也算是罪有應(yīng)得。”
回到靈隱寺時,月亮已經(jīng)爬上了樹梢。方丈正在禪房等他們,見濟公回來,合十道:“濟公,此次你化解了蘇玉娘的冤屈,又擒住了吳三,真是功德無量。只是這世間的邪術(shù)層出不窮,你要多加小心?!?/p>
濟公嘿嘿一笑:“方丈放心,貧僧的破蒲扇可不是吃素的,不管什么邪術(shù),一扇子下去都得現(xiàn)原形?!?/p>
幾人走進禪房,小和尚端來了齋飯。廣亮拿起饅頭就往嘴里塞,必清則給濟公倒了杯茶:“師公,您說明天還會有案子找上門嗎?”
濟公喝了口茶,放下肘子:“說不準。不過只要有貧僧在,不管是妖魔鬼怪,還是奸邪小人,都別想在錢塘縣作惡。”他拿起破蒲扇,扇了扇風(fēng),眼中閃過一絲堅定。
夜色漸深,靈隱寺的鐘聲在寂靜的夜里回蕩。蘇玉娘的冤屈得以昭雪,吳三受到了懲罰,福順戲班也恢復(fù)了平靜。錢塘縣的街頭,又響起了戲班的鑼鼓聲,這次唱的是《白蛇傳》,唱腔婉轉(zhuǎn),透著祥和。
濟公站在禪房的窗前,望著天邊的明月,嘴里哼著小調(diào):“鞋兒破,帽兒破,身上的袈裟破……”他知道,這世上還有許多冤屈等著化解,還有許多邪祟等著鏟除,但只要他的破蒲扇還在,佛珠還在,就會一直走下去,替天行道,為民除害。
窗外的積雪反射著月光,亮得像白晝。濟公打了個哈欠,躺到床上,很快就響起了呼嚕聲。在他的呼嚕聲中,靈隱寺睡得格外安穩(wěn),就像被他守護的錢塘縣一樣,在夜色中靜靜等待著黎明的到來。
第二天一早,濟公被一陣敲門聲吵醒。他打開門,只見福順戲班的武生捧著個戲服包袱站在門口,臉上滿是感激:“活佛,這是我們戲班最好的戲服,送給您,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?!?/p>
濟公擺了擺手:“戲服貧僧可穿不上,不如你們多唱幾出好戲,給百姓們解解悶,比啥都強。”
武生連連點頭:“我們知道了!以后我們一定好好唱戲,不辜負活佛的教誨!”
陽光灑在靈隱寺的紅墻上,溫暖而明亮。錢塘縣的街頭又恢復(fù)了往日的熱鬧,戲班的鑼鼓聲、小販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,充滿了煙火氣。濟公蹲在山門前,啃著雞腿,看著眼前的景象,嘴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。
畢竟,他是濟公,是那個鞋兒破、帽兒破,卻把百姓放在心上的活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