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安府衙的審訊室里,燭火搖曳,映照著墻上斑駁的“明鏡高懸”匾額。那個被濟(jì)公制服的黑衣道士,此刻被鐵鏈鎖在刑柱上,臉色蒼白,但眼神依舊桀驁不馴。
王捕頭一拍驚堂木,大喝一聲:“大膽狂徒!快把你背后的主謀是誰,以及你們的陰謀從實招來!”
道士冷笑一聲,吐了口帶血的唾沫: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,想從我嘴里問出半個字,沒門!”
“你!”王捕頭氣得臉色發(fā)青,就要下令用刑。
“慢著?!睗?jì)公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,擺了擺手,“王捕頭,硬的他不吃,得用點軟的?!彼叩降朗棵媲?,蹲下身,“你以為你不說,我們就查不出來嗎?我已經(jīng)查到,你叫趙五,是十年前被逐出茅山的叛徒,因為修煉邪術(shù)害死了自己的師父,對不對?”
趙五的臉色猛地一變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不僅知道這個,還知道你一直在尋找一本叫《玄陰煞經(jīng)》的邪書,而你背后的主謀,就是為了得到這本書,才讓你四處作惡,收集怨氣和尸氣,煉制邪物,對不對?”濟(jì)公的聲音平靜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趙五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,眼神中的桀驁漸漸被恐懼取代。他張了張嘴,似乎想說什么,但又忍住了。
“你不用害怕?!睗?jì)公微微一笑,“只要你把主謀供出來,我可以向王捕頭求情,饒你一命。而且,你以為你的主謀真的會保你嗎?一旦他拿到《玄陰煞經(jīng)》,第一個要滅口的就是你?!?/p>
這句話似乎戳中了趙五的痛處。他沉默了很久,終于抬起頭,聲音沙啞地說:“我說……我說……”
原來,趙五背后的主謀,是一個自稱“血手判官”的神秘人。此人武功高強,精通邪術(shù),十年前就開始尋找《玄陰煞經(jīng)》。他知道趙五熟悉茅山術(shù),又急于報仇,便拉攏他入伙,讓他四處制造事端,收集怨氣和尸氣,為煉制《玄陰煞經(jīng)》上記載的“玄陰煞神”做準(zhǔn)備。
“那個‘血手判官’長什么樣?在哪里可以找到他?”王捕頭急忙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,他每次見我都戴著一個黑色的面具,聲音也經(jīng)過了偽裝?!壁w五搖了搖頭,“他只說他在城西的‘黑風(fēng)嶺’有一個據(jù)點,讓我每隔三天就去那里匯報一次情況。”
“黑風(fēng)嶺?”濟(jì)公摸了摸下巴,若有所思,“那地方山勢險峻,林深草密,確實是個藏污納垢的好地方?!?/p>
就在這時,一個衙役匆匆跑了進(jìn)來,慌張地說:“王捕頭,不好了!剛才有人在城門口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具尸體,尸體的胸口插著一張紙條,上面寫著‘敢查我的事,這就是下場’!”
王捕頭和濟(jì)公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。
“看來,這個‘血手判官’已經(jīng)知道我們抓住了趙五,開始?xì)⑷藴缈诹?。”?jì)公沉聲道,“事不宜遲,我們現(xiàn)在就去黑風(fēng)嶺!”
王捕頭立刻點齊衙役,帶著趙五作為向?qū)?,和?jì)公、必清一起朝著黑風(fēng)嶺出發(fā)。
黑風(fēng)嶺果然名不虛傳,山路崎嶇,陰風(fēng)陣陣。眾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大約一個時辰,終于在嶺深處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隱藏在密林中的破廟。破廟的門口站著兩個手持鋼刀的壯漢,看到他們過來,立刻大喝一聲:“站?。∵@里是私人地方,不許靠近!”
“我們是臨安府衙的,奉命前來捉拿要犯‘血手判官’,識相的就趕緊讓開!”王捕頭上前一步,亮出了腰牌。
那兩個壯漢對視一眼,突然哈哈大笑起來:“就憑你們幾個,也想捉拿我們主人?簡直是自不量力!”說罷,他們揮舞著鋼刀,朝著眾人沖了過來。
濟(jì)公不屑地笑了笑,揮動靜慈扇,一道金光射出,那兩個壯漢瞬間就被打倒在地,暈了過去。
眾人沖進(jìn)破廟,只見大殿里空蕩蕩的,只有正中央的供桌上擺著一個黑色的盒子。供桌后面的墻壁上,掛著一幅畫,畫中是一個身穿判官服、戴著黑色面具的人,手里拿著一支沾滿鮮血的判官筆。
“這就是‘血手判官’的畫像。”趙五指著畫像說。
濟(jì)公走到供桌前,打開了那個黑色的盒子。盒子里沒有別的,只有一本泛黃的古籍,封面上寫著四個暗紅色的大字——《玄陰煞經(jīng)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