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張君寶?呵呵,難怪小小年紀(jì)就有這樣的功力,原來是故人傳人!”
屋外殘陽如血,最后一縷霞光被來人擋在身后,拉出一道瘦長而森冷的剪影。
白灰大袍隨風(fēng)獵獵,自有一派岳持淵渟的氣度,那人負(fù)手立在石階盡頭,面色慘白,唇角卻掛著一如既往的譏誚——三分薄涼,七分癲狂。
聲音不大,卻似銹刀刮鐵,令滿院竹葉無風(fēng)自顫。
張君寶心頭劇震——眼前之人與傳聞中那個(gè)“狼狽而逃”的敗者形象截然不同。
他雙眸深處翻涌著莫名的氣機(jī),像是把西域的夜沙與血都煉進(jìn)了瞳孔,更詭異的是他周身氣息——分明空無一人,卻像有千軍萬馬在暗處嘶吼。
圣僧緩緩走到了屋子門口,神色淡然,手中的羽扇輕輕搖動。
“君寶不是我的徒弟,只不過是受我指點(diǎn)過一些小法門罷了,他的武功,都是自己練來的?!?/p>
“呵呵,不用擔(dān)心,我不是來取他性命的,我們可是多年老友,故人相逢,還要如此嗎?”
圣僧雙目一定,羽扇指向逍遙王說道:“故人是故人,老友卻算不上了,你不在你的逍遙莊納福,又來中土做什么?”
“納福?”逍遙王嗤笑,抬手一翻。
只見眾人盯上的晴天忽然間多出一塊烏云,元?dú)鈹噭樱婇W雷鳴!
“我在西域苦修多年,終於了悟天人之道,所以想來看看你和易云這兩個(gè)老傢伙,有沒有邁出這一步,很可惜啊”
“就是你當(dāng)年把圣僧和易云老前輩打殘廢的?如果不是你,現(xiàn)在”
“君寶!”
圣僧用羽扇一攔,輕聲道。
“不可無禮!”
隨后看著天上的烏云異象,搖搖頭說道。
“終究還是被你走出這一步,天人之道,天地大道,武道之境,我不如你,但我不明白,既然你已經(jīng)邁出這一步,如何會敗在名劍山莊易繼風(fēng)的手下?”
聽到易繼風(fēng)的名字,逍遙王眉頭一皺,大手一揮,那異象便又漸漸散去。
“那小子年輕有為,但是我也沒想到他竟然也能夠在這個(gè)年紀(jì)便走完所有的路,還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劍術(shù)把我打退,看樣子,易云這老頭子比你會教徒弟啊!”
圣僧聽到逍遙王親口承認(rèn)不如易繼風(fēng),心中便是一寬,知道這天下還有人能夠克制逍遙王,總不至於讓他一手遮天,天下無敵。
“沒法子,老衲性子生來就懶,不愛教導(dǎo)弟子,倒是對你的武功,我苦思多年也不得解法,不知那易繼風(fēng)用的是什么劍法,居然連你也敵不過?”圣僧笑吟吟的問道。
面對這個(gè)多年前的對手,現(xiàn)在的故人,逍遙王的耐心倒是出乎意外的足,他沉思良久,隨后輕聲道。
“超脫名劍山莊之劍術(shù)的劍術(shù),劍中有情,以情御劍,至道之劍!”
“以情御劍?”
圣僧呢喃一句,倒是沒想到會是這個(gè)答案。chapter_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