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成的吻落下去時,蘇晴輕輕哼了一聲,像只被撓到癢處的貓。
她的手指穿過他的發(fā),帶著細(xì)碎的顫抖,卻把他按得更緊了。
“別鬧……”她的聲音黏在唇齒間,氣音混著笑意,卻半點沒有推開他的意思。
窗簾被徹底拉開時,陽光涌進來,鋪了滿床的金。
他們在床上賴到日上三竿,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,才披著睡袍跌跌撞撞地去廚房找吃的。
張成系著圍裙煎蛋,蘇晴就從背后抱著他的腰,臉頰貼在他汗?jié)竦暮蟊成?,像只慵懶的樹袋熊?/p>
油星濺起來時,她嚇得往他懷里縮,引得張成低笑:“怕燙還不躲開?”
“不躲?!彼穆曇魫炘诓剂侠?,帶著孩子氣的執(zhí)拗,“要燙一起燙?!?/p>
這樣的話,換在從前,張成只會覺得肉麻,可此刻聽著,心里卻像被溫水泡過,軟得一塌糊涂。
兩天時間,他們幾乎沒踏出房門半步。
除了傍晚張成戴著口罩帽子去樓下超市買了點菜,其余時間都膩在臥室里。
蘇晴像是徹底卸下了防備,褪去了平日里那層妖嬈的鎧甲,露出柔軟的內(nèi)里。
她會窩在張成懷里看老電影,看到動情處,眼淚蹭得他襯衫上全是濕痕;
也會在他洗碗時,突然從背后跳上來,雙腿纏在他腰上,非要他抱著她晃幾圈才肯下來,銀鈴般的笑聲漫了滿廚房。
翌日早上,張成看著鏡子里的蘇晴,驚覺她像是變了個人。
皮膚透著水潤的光澤,眼底的媚態(tài)里多了層柔光,連唇角的弧度都比往日更柔和。
那種容光煥發(fā),是從骨頭里透出來的,像是被愛情浸潤過的花,開得格外艷。
“等下要上班了。”蘇晴對著鏡子涂口紅,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,“我們……得裝得像以前一樣。”
張成從背后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發(fā)頂:“嗯,我知道?!?/p>
他們的演技的確很好,周明遠(yuǎn)并沒看出異常。
接下來一個月時間,絕對是張成這輩子過得最幸福的時間段。
又是一個周五的上午,蘇晴剛走進辦公室,周明遠(yuǎn)的目光就像淬了毒的刀子,死死釘在她身上。
“你過來。”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,指尖在桌面上敲得噠噠響,像催命的鼓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