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就三步并作兩步跑進(jìn)了家門。
上鎖!
不給任何人再來打擾的機(jī)會!
蔣家大哥大嫂她們下午就出了門,說是去部隊醫(yī)院看看蔣雪瑤,實(shí)際上是給蔣樹兵周珊騰空間。
在家織毛衣的岑婧怡聽見喊聲,放下毛衣出門。
蔣家門前的空地上,幾個大男人已經(jīng)醉得不像樣。
一個趴在桌子上已經(jīng)開始呼呼大睡,兩個搭著肩大舌頭不知道在說什么,還有一個用手作槍,半跪在一旁,對著空氣突突突……
相比之下,顧延卿的酒品很好。
他坐在小馬扎上,微垂著頭,雙肘架在雙膝上,骨節(jié)分明指節(jié)修長的大手自然垂落。
“延卿,回家了。”岑婧怡扶上他的胳膊。
顧延卿像是從夢中醒來,抬眼迷茫對上岑婧怡的視線。
“婧怡?”他反手托扶住岑婧怡的手臂,另一手撐著桌面站起來。
岑婧怡想攙他,他突然松手,搭上了她的肩。
想著這樣也穩(wěn)當(dāng),岑婧怡就隨了他的意,一手拉住肩膀上他的手,一手圈抱住他的窄腰。
回到家,將他扶向他的房間。
到床邊的時候,男人突然間失去了力氣那般,往床上倒。
岑婧怡哪里撐得住這個一米八八成年男性的重量。
被帶得也往床上倒。
不過她沒有倒在床上,而是倒在了顧延卿的懷里。
顧延卿像抱布偶娃娃那般,將岑婧怡圈抱住。
“婧怡,你恨不恨我?”他聲音低低忽然問。
岑婧怡想抬頭看他,判斷他這是醉話,還是清醒的詢問。
顧延卿卻收緊了胳膊,使得她只能臉貼著他炙熱的胸膛,根本無法抬頭。
“對不起?!鳖櫻忧溆终f,聲音似乎有些哽咽,“對不起,婧怡,是我不好,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“對不起,婧怡,是我的錯,我該死……”
“不要離開我,不要離婚,不要改嫁……”
聽到這,岑婧怡知道顧延卿這是在說醉話,但仍是心頭微顫。
這個男人是多怕她跟他離婚?
喝醉了還在念叨這件事。
岑婧怡聽著他發(fā)甕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,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。
想從他懷里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