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幾秒后,他冷不丁突然問:“蘋果哪來的?”
給岑婧怡送飯的士兵只能硬著頭皮如實作答。
蔡志斌垂眸思索了幾秒,思索出了答案那般,又掃視幾人一眼。
“有個詞叫‘禍從口出’,什么該聊,什么不該聊,你們自己好好想想,當(dāng)心哪天因為自己的嘴遭了殃。”
說完,蔡志斌轉(zhuǎn)身從宿舍離開。
站成一排的士兵們立馬松懈下來,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都有股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“政委的眼睛咋這么神啊,看一眼就知道咱們剛剛在說什么了?”
“你是不是傻,他那是在詐我們呢?!?/p>
“吁~咱們也沒說啥啊,夸兩句還不讓夸了?”
“噓噓噓,沒看出來政委那是在幫咱們呢?就顧團(tuán)那老婆奴,要是真被他聽到咱們在議論嫂子,咱們肯定要比小錢還慘?!?/p>
小錢就是剛剛被李延民拎出去的那一個。
說到小錢,大家伙的注意力全被小錢吸引,一窩蜂跑了出去。
站在宿舍門口,遠(yuǎn)遠(yuǎn)就看見李延民雙手叉腰站在操場旁,小錢全身背著目測有五十斤重的裝備,已經(jīng)開始了跑圈。
那邊,蔡志斌回到家屬院。
有人看見他,好奇地問:“哎?老蔡你們在這兒?今天你們不是開會去了嗎?”
蔡志斌:“老顧替我去了?!?/p>
“哎?稀奇,老顧平常不是最煩參加這種會議的么?而且現(xiàn)在他還老婆孩子熱炕頭的,他會舍得替你去開會?”
蔡志斌笑而不語,揮揮手,朝家走去。
顧延卿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回來。
他先是把會議紀(jì)要丟給蔡志斌,又問蔡志斌今天團(tuán)里有沒有出啥事。
蔡志斌把底下有個兵給豬喂癩蛤蟆,導(dǎo)致豬拉稀的事當(dāng)成笑話,說給了顧延卿聽。
顧延卿又把這個笑話帶回去,說給了岑婧怡聽。
“啊?給豬喂癩蛤蟆?”岑婧怡失笑,“他怎么想的???不知道癩蛤蟆的皮膚上有毒嗎?而且這大冷天的,癩蛤蟆不應(yīng)該都冬眠了嗎?他上哪兒弄的癩蛤蟆?”
顧延卿喝水的動作一頓,對啊,冰天雪地的,哪來的癩蛤?。?/p>
他很快按下心頭疑惑,仰頭將杯里的溫水一飲而盡。